这半个月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著睡眠和回忆渡过。
黎默和黎殇每天都陪在我身边,蓝奕崎隔个一两天,就会来。
我不太说话,他们也由著我。
除了夜晚的欢爱,黎默说,我安静的像个布娃娃。
一觉醒来,天蒙蒙亮。
身侧的黎默抱著我,依旧睡得深沈。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穿了睡袍,来到阳台。
风很大,很干,也很冷。
呼呼的吹著,让我想起了,裴子毅高潮时的嘶吼,像困兽一样的哀鸣。
我摸著心口,那里钝钝的痛。
他曾说,他最快乐的时光是跟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我早已忘了亲生父母的样子,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我抱怨,这太不公平。
他笑著安慰我,没关系,他会一点一点讲给我听,直到我记起给了我生命的那对男女。
他还说,被收养後的日子,他并不喜欢。那种利益和家族使命逼迫著早熟的日子,压抑枯燥毫无生命力可言。可是,每当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小时候的我就会在他脑海里浮现。於是,他会咬牙继续下去,因为他要让自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