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笑地一脸狡黠,“干什么?”一脸防备,却毫不犹豫握住我的手,“去抢回我的卿越啊!”冒坏水儿的精灵啊,你紧紧揪住我柴元一的灵魂咯!
“哟嘿,小有天分哦!”手撑在下巴下,薛寒这么一挑眉的赞赏,让我那掩都掩不住的尾巴翘地更高,“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路啊----”说着,又是一个帅气的挥杆,球上哪儿了,鬼管它,力道,姿势都挺到位,就够我拽了,“有天分,太有天分了,恩----”谄媚地很受用咧,突然“恩”个鬼劲,“瞧这学猪走的,多象!----诶!柴元一,君子动口不动脚哦----哈哈----”贱男!看我不把你那脚丫踩个洞,狗嘴就是吐不出象牙!仿佛是个硬要踩破气球的小孩子,我调皮地非要去踩他的鞋,撵地薛寒原地只打圈儿,笑声涟涟----“薛寒!”掷地有声,卿越同志这一声,喊的有够分量,脸色不太好,眼睛中那抹极艳的晶亮转瞬即逝,降为最冰冷的寒----“龙艾累了,还是去喝点东西吧!”言语冷淡地瞟我一眼,牵着他的小未婚妻,大踏步地就朝球场那端走去,他在生气!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我当然也知道,俺柴元一又不是个纯情无知的小女生,男人那点儿自私的心思,嗤----偏偏我柴元一又是个装精的祖宗,喜欢做作的恶死自己,装回“单纯可爱”的糊涂蛋,又怎样咧?顾做不解地盯着薛寒,“才玩多大会儿,就累了?”“我的娘诶,卿越摊上您这么个小祖宗真够呛----”推着我就跟进,还在耳边似一本正经,又似幸灾乐祸地“教育”着,“笨蛋,还没闻到你们家卿越身上那酸味儿?真想惹他发飙啊----”坏小子!还粘着我这近?我看你是存心想让他发飙嘛,蛮好玩,我才不急,继续糊达达地和薛寒玩笑着,调戏调戏俺们家那魔王,也挺有趣!
“威士忌!”“威士忌!”“不行!!”学着薛寒潇洒地坐上吧台的高脚椅,也学着他帅气地吆喝上酒保,却同时招徕两声严厉的喝止,这时候,佟卿越和薛寒的表情到同出一辙,皱眉,坚决反对!我很识时务,连忙憨笑,“加苏打水--”小媳妇似地朝酒保甜笑,可是,没用,付钱的是大爷----“给她橙汁!”真当我是下里巴来的,坐在酒吧里喝橙汁?“绿茶!”暗暗横了眼佟卿越,我最终还是自己做了主,“其实,绿茶配上苏打水,再加许许威士忌----”“哎,元一,呵呵,信你的邪哦--”就是故意的,一拿到绿茶,不假思索就倒了些薛寒的杯中,“试试啊,真的挺不错----是不是伴着一股仙风道骨的茶香,酒精悄然滑入-----”兴趣盎然地盯着薛寒,他很捧场,真的尝了一口,瞧都没瞧佟卿越,估计那脸色挺酱----“是挺不错,嘿,元一,哪学来的?蛮会喝嘛----”“我哥教的,是不是很棒?我哥还教我,可以用百利甜酒加牛奶,杰克丹尼斯加可乐,味道都不错----”甚至骄傲地抬起小下巴,可见,俺们家柴鹤能让我多么荣光!“嗤----哪个清白的哥哥会教妹妹喝这么烈的酒?还棒?”不得了!佟卿越这酸不唧唧的话可把我一下子惹冲了,“就棒!不许你这么谈我哥!”瓶子一下子摔在吧台上,动作是挺幼稚,可还管那些,谁说柴鹤,我和谁急!“柴元一!你--”佟卿越真气上了,也站了起来,盯着我的眼睛都红了----“卿越,卿越,算了----元一----”可把薛寒急着了,稳住佟卿越还要哄我,“元一是兄妹情深啊,可,卿越也没说什么啊----”“是啊,卿越,元一一直和她哥哥感情很好的----”竟然连一直坐在旁边不做声的龙艾都起身扯劝了,意识到他的小未婚妻还在身边,可没真想把他惹毛,撇过眼,我坐回椅子上,盯着绿茶的瓶子生闷气----
“难怪元一会这么生气,卿越,你不知道,柴鹤真的很疼元一,是不是啊,元一?”气氛一时挺沉闷,没想到,开口打开局面的竟然是龙艾,不管怎样,小性子也别耍地太过分,我温顺的点点头,龙艾的笑容很娴静,确有大家风范,“说起来,柴鹤和晚嘉姐还是同学,他疼妹妹可是早有耳闻---”“什么?小妈----和我哥是同学?”真的让我一惊,我怎么不知道他们----还有这番渊源?“哦,你还不知道呢,柴鹤和晚嘉姐上大学时,是一个美术社的,他们常常在一块儿办展板,武大那块‘晚鹤图’就是他们的杰作哦-----我姐的字体挺幼稚,当时,所有的美术字全是柴鹤加工的呢------柴鹤的毛笔字现在在武大都是绝唱------”接下来,龙艾说的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因为----突然间,我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一重莫名的压抑与惧怕积压在鼻息间,让我无法呼吸----“对不起,我--我要先走了----”混混沌沌起身就走,管不了后面的叫喊,我越走越快,真的管不了了,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静,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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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们是同学!他们在爸爸再婚前就认识!他们------“元一,你哥哥的爱情已经给了撒旦,是杯毒酒,醉人也伤人!”----“----他一直都反对你爸爸的再婚,他一开始就不希望你爸爸娶我------”----“文心蘭----文心蘭------你知道吗?那是你妈妈生前最爱的花----”------真的走不动了,走不动了,我甚至在轻颤,心中那个恶魔一直在残忍地笑,事实是这样吗?我哥,我的柴鹤,他的爱情属于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