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刺进去的时候,她哆嗦了一下,随后就放松了。
打完了,他把针筒扔在床上,拿起糖水喂给她吃。
吃完一杯糖水,又让她在地毯上躺了五六分钟,便又推进箱子里关起,把箱子踢到床底下,他坐在床上,等着。
等了许久,床底下的箱子一动不动,这才满意的起身,离开。
床底的箱子里,苏平安正在经历一场全新的体验。
因为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伸不直,她的日子过的很是艰难。肚子里的稀糖水像是一条又细又韧的绳子,勒在脖子上,死不掉,活不了。饥饿,空虚,寒冷,以及箱子外那个凶险莫测的“主人”,是她全部的噩梦。她知道这一场噩梦必然有终结的时刻,但时间拖得越长,她身体里的烦躁就越多。内心的烦躁越多,兽性就会越强。可她总希望做人,哪怕是假装的也好。如果兽性太强,她真怕吓着了自己。
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她身体里的兽性一下都消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饥饿,空虚,以及寒冷。就连对那个“主人”的仇恨和恐惧,也没有了。
留下的,只有一种暖融融的安详,和黑漆漆的宁静。
她心平气和的蜷缩在狭窄的箱子里,懒洋洋的一动也不动。
这真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肚子饱了,绳子软了,箱子变大了。沉甸甸的ròu_tǐ消失了,只剩下轻盈自由的灵魂,在黑漆漆的箱子里自由飘荡。
在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