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时,人已经如一块小小的石头坠落断崖,没有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没有自己的思想,逆着风,胸口的血在飘,一切好美……一切都很静……
爹爹,当你伸出苍白的手指,颤抖地抚上那人的腰侧时,我就已经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原本以为,你的怀抱,只为我一人敞开,也是为我一人……而今,那个位置不再有我,也永远不会有我。
当那追着我砍的疯人,终于找到机会给我一刀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疼,真的,一点也不疼……有什么比我看见他吻向你的唇,听见你叫他师兄,更让我痛呢?
他就是你跟我说过的森林师兄吧?那个已经死了,却仍旧活着的人……
爹爹,我好痛,痛我自己没有在二十年前认识你,痛他还活着,痛你还爱他,痛我自己爱你,痛我自己还知道痛……
血混合在没有温度的水里,黑漆漆的。
这样也好,就不会分出眼泪是何种颜色,不会识别出我的方向,没有心的方向,停不了的浮沉……
在最后的意识中,爹爹,让我祝你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