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沉稳亲和,面对不怒自威的蓝博义丝毫不输阵仗,六十多岁的老人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上一些,鼻梁上一副银丝镶边的方框眼镜,增添了几分儒雅睿智,脸上洋溢着慈祥和蔼的笑容,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温暖舒畅。“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怪不得蓝老哥要藏起来。”
“哈哈,女孩子嘛,是要矜持点儿才好。哪能像个野小子似的整天抛头露面呢?”蓝博义乐呵呵的笑着,对着蓝烟招了招手,“丫头,快过来见过你叶爷爷。”
叶晟涛蓝烟当然知道,电视上经常看,不过,真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跟电视上的那种大气与尊贵不同,多了些平凡随和。蓝烟礼貌的上前问候,不怯不懦,显示了良好的教养与素质。叶晟涛对蓝烟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偶尔赞赏两句,关心一下蓝烟的日常生活与学习,这种事,他做得太多,可谓信手拈来。表面上看去,这就是简简单单的一老一少正在唠着家常。
“蓝老哥,你这孙女儿真不错,乖巧可人,比我家那两个皮小子懂事儿多了。还是老哥哥你的福气好啊,这辈子什么都有了,可以安安心心的颐享天年了。”叶晟涛将手里的紫砂茶杯放下,面上任是乐呵一片,但却是话中有话,“我要是能有这么个孙女儿就好了。老哥哥,这孩子投我眼缘,要不咱就结个干亲得了?让我也过过这有孙女儿的瘾!”
能跟天朝第一家庭攀上亲可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但这对蓝家而言却并非好事。只见蓝博义摆了摆手,状似遗憾的感叹道,“叶老弟啊,不是老哥我不愿意,而是智善大师给这丫头批命时专门告诫过我,说是情薄缘浅,命中有缺,只有至亲之人的精心养护方能让她安然平顺,且最忌上契结谊,否则双方都会有灾难……”
蓝博义一脸的为难与遗憾,心里却无比庆幸当初在蓝烟昏迷的时候去了趟明觉寺上香许愿。这话倒不是他瞎说,而是千真万确的。智善大师是京里有名的得道高僧,特别受人推崇,据说叶晟涛每年都会在元宵这天到明觉寺让智善大师给卜上一卦,驱凶纳吉。别看这些人个个的都是高官大员,学的还是马克思唯物主义,可真迷信来,比那旧封建的老太太还厉害,绝对不沾一点儿损福破运的东西。因此,听蓝博义这么一说,叶晟涛立马就歇了认干亲的心思,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在此事上坚持。
“既然是智善大师说的,那我也就不勉强了。认干亲本来是件好事儿,如果因此给小丫头招来祸事就得不偿失了。”叶晟涛也是面露遗憾,看着蓝烟的眼神充满了不舍,“丫头啊,是你叶爷爷没这个福气啊!”
“是丫头福薄,沾不了叶爷爷的福气。”蓝烟抿嘴儿一笑,带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
“是个招人喜欢的。”叶晟涛笑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红木雕花盒子,“听说你是学画的?这东西给你,应该能用得上。”
蓝烟朝着蓝博义看去,见蓝博义点头后方站起身子,微笑着双手接过,“多谢叶爷爷。”
“应该的,难得遇见像你这么有灵气的孩子,叶爷爷很高兴。”叶晟涛满意的点了下头,示意蓝烟将盒子打开,“快看看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告诉叶爷爷,叶爷爷再给你换一个,换到你喜欢为止。”
手里的盒子有些分量,蓝烟猜测应该是玉石古玩之类的东西。既文雅又贵重,只有这些东西才符合叶晟涛这类人的身份。盖子一开,果然入眼的便是一枚高约十公分,厚度达3厘米的极品田黄石印章。石体通透明亮,似凝固的蜂蜜,润泽无比,正是田黄石中的最上品——田黄冻石。
“叶老弟,这份见面礼委实贵重了些,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用得上这么名贵的东西?”蓝博义谦虚了几句,这田黄冻石对于别人而言也许是万金难求,可叶晟涛书房里不知道搁了多少,蓝博义收得一点儿不心亏。
“无妨,无妨,不过一块石头而已,它就是再名贵也改变不了顽石的本质,烟儿自然用得起。”叶晟涛虽然有些遗憾不能认下蓝烟这个干孙女儿,但他并不强求,对于蓝烟也是有几分欣赏的。这孩子大气,被家人这样娇养着也没养出一丝骄纵跋扈之气,很是难得。也是他的两个孙子年龄太小,最大的那个都还差两年才高中毕业,要联姻也没那个条件。关系远一些的,能力又不足,蓝家也看不上。倒是身边这个还有些希望。
这孩子叫蒋新荣,父亲是j省一个二级市的市长,爷爷以前是s军区的司令,家世本来也算显赫,可惜蒋老爷子两年前病逝,蒋家无人挑大梁,在b市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蒋新荣的母亲倒是跟叶晟涛有些血缘关系,按辈分还得叫叶晟涛一声表舅。叶晟涛之所以将蒋新荣带在身边可不是因为这点儿稀薄得不能再稀薄的血缘关系,而是因为蒋新荣的爷爷跟蓝博义还有一段渊源。
“蓝老哥,今天我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确实是有件事想拜托你。”叶晟涛敛起了微笑,脸上带了分沉痛,看了眼一直都沉默着的蒋新荣,有些欲言又止。
蓝博义很上道的建议两人到楼上书房去详谈,叶晟涛打的什么主意,蓝博义基本上都清楚,心里也已经想好了对策。跟蓝烟和蓝潜交代了几句,主要是叮嘱两人好生招待蒋新荣,不可怠慢了之类的,说完后,蓝博义便引着叶晟涛进了书房。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蓝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