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我的头很疼。”我故意说,仍不停翻找。最后在一个抽屉翻出一盒消肿药,我到了一杯水,按照说明书的用量递给米拉一片白色药丸。米拉望着我,我率先把药就着水一饮而尽。她不好再拒绝,照我的样子乖乖服下。
我不想那么快回教室,拉着米拉在病床边坐下。
“陆生总是不听我的话。”
“因为你总是让我捉摸不透,所以我就不想再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我抓紧米拉的手,仰头盯着墙上的人体结构图出神。
“马上要比赛了,陆生最近练习很刻苦,看样子寒假的时候也是吧。”米拉故作轻松。
覆着磨砂贴纸的推拉窗紧闭,偶有一群学生路过,灰蒙蒙的影子落在玻璃上,看起来好像一片幻影。排球场里传来拍球声,有人抱怨对方球打得太烂,另一方大声抱怨,引来场外阵阵笑声。
“米拉,最近我们好像很少联系,也没有单独约会过了。情人节那天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也被无视了呢。”
米拉手指一颤,抽出手,没否认。“对不起。”头都已经低到胸前,她极小声道歉。
“‘你的愿望我已经替你实现,以后我们两不相欠。’难怪开学那段时间,每天你都会脸带笑容,主动找我们聊天。”
米拉站起来,走到门口,头也不回淡淡说:“陆生,一直以来,对不起。”
门大敞着,能看到网球场一角,一只球朝医务室飞来,落在门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