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那个好听的男声,语调比刚才更加柔和。而我,实在无能为力回应,我怕一张口就要吐出来。
我不答,他便用日语又问了一次。
我与此同时开始忍不住地剧烈干呕,胃里也愈发难受。
比起吐在他身上,不回答他的问话应该就算不上不礼貌了。
——我气沉丹田,拿定主义三缄玉口。
*
静默持续了大概两分钟,我突然感觉腿上一空,讶然睁开眼——
原本在我腿上的流氓兔公仔此刻被那个年轻男人搁在自己怀里。
“我帮你拿吧。”
他看出我的疑惑,冲我晃了晃手里的流氓兔,这一次他用的是标准的中国话。
我略微点头表示不反对。
“脸色不好。你晕机?”他问。
我疲惫地垂下眼帘,无可奈何地再点头。
他请空姐帮忙倒杯温水,自己把前座椅背后的污物袋抽出来,“呼”的一口气吹开了。
水送过来,他却没让我喝,只将那个污物袋递过来说:“你呕了好几次。要不吐出来吧,那样会舒服很多。”
我胃里翻腾得厉害,无力地朝他摆摆手,勉力直起身够到小桌板上的水杯,迫不及待地递到嘴边吞下一小口温水。
孰料这口水把暗波汹涌已久的恶势力直接撩拨出来了。
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