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走了啊,回见。”
两人的小动作谢小皎没看见,她注意着谢寒枭的伤口,没有让他帮忙拿东西。
到家以后她第一时间取了医药箱过来给他换药。
大手轻抚着她的发顶,谢寒枭故意逗她,问:“这么心疼我?”
然而手底下的人只给了他一个清淡的眼神。
“怎么不说话。”他直接拉着她的手不让动。
谢小皎挣扎不动,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最后妥协的道:“你想我说什么?”她觉得也许她应该和谢寒枭再去拜拜鬼神,图个心理安慰也好。
总不至于,不是她就是他,三天两头出现在医院里。
她承认她很担心,并且对医院也没多大好感,甚至有些迷信了。
谢寒枭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不高,等她终于回应自己以后,才如她所愿松开手,温柔的看着她给自己换药。
其实医生说过只要不要伤口崩裂,不用换药,血腥气也是残留的气味,不过这都没关系,他也没有要说这个的意思。
“说什么都行,就是别不说话。”他抖抖腿,半笑半认真的说着。
他不喜欢她愁眉苦脸的样子。
谢小皎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伤口没裂,是她过于担心了,重新替他贴好纱布,“出车祸了怎么不和我说?还让章哥帮你瞒着我?”
她一连两句反问的架势,像要算账似的。
谢寒枭没有不悦,甚至有些享受她这么追究这些事,这代表她关心自己不是。
“我怕你担心啊。”他低下头,凝视着她,嘴角带笑。
谢小皎半点没退缩的样子,没开玩笑,“你瞒着我更担心。”
谢寒枭不欲因为一点小事和她起争执,爽快的答应她,“行,只要不出意外,以后我都告诉你。”
他肯这么说,就会这么做,这点谢小娇知道,她也就稍微放心了些。
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消了不少。
章权回去后想不通谢寒枭到底有什么事,抓心挠肺的等他联系自己。
过了两天,谢寒枭才来找他,他打车过来的,从出了车祸起,谢小皎也不大喜欢他开车,他碰车她就会紧张。
为了不让她担心,谢寒枭大多时间都让保镖来开,或者叫一台车送他。
“你那天要说啥啊?”章权一身家居服大大咧咧的问。
谢寒枭在沙发上坐下,直接拿出一沓照片放在桌上,示意他自己看。
那上面的拍的有一个人,有时候又是好几个人。时间也都不一样,不过大多是过年到过年后这段时间。
“这什么……”章权拿起来看,越看神情越凝重严肃,他抬头,说:“梁鄯找人搞你的车。”
那天车祸确实是个意外,但他的车却是有人动手脚了的。只是开的不远,又是紧急躲避的情况下,车看不出太大问题。等把车送去检查时,才有专人检查出来,记录也送到了警察局。
章权皱眉,说:“事情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这时候想搞事。”
谢寒枭扫了照片一眼,道:“这不稀奇。你看相片,里面都是他过节期间的活动,和他走的近的人全是这类,从我断了他戏路起,他的资产就不剩多少了,也许想来个鱼死网破,花了最后的钱请人做手脚。”
尤其,过年喝酒,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说几句话胆上来了,理智尽失。
只是手脚是这么容易做的吗,梁鄯接触的人也摆了他一道,把他和人接触的照片拍了照,准备勒索,两方都吃。
章权听他这么一说,好奇道:“那你这个怎么来的。”
“找人。”谢寒枭简洁的吐出两个字,看见章权惊讶的神情,“认识的人有门路。”
“那你意思?”章权问他今天来的目的。
谢寒枭没想再放过梁鄯,放他在后面搞小动作,这次是他,下次如果是谢小皎,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不过人逼的狠了也不行,他冷冷道:“我给他条生路,你做个中间人通知他,要么自首,要么我把证据交给警方。”
时限是一天之内,他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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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一过,日子就很快了。
谢小皎偶尔根据曾文的要求,去剧组看看,蹲守一天。
片场也给她留属于她的小位置,渐渐忙碌起来的生活,使她忘了些许不愉快的过去。
有空的时候,谢寒枭也会过来她的工作室探班。
这时候萧静静就会由公共区域,躲到茶水间或是其他小房间去,还不忘提着谢导来贿赂的高品质下午茶。
工作越忙,谢小皎开始考虑再招聘人,帮自己和萧静静打下手,一些琐碎的事情该转移了。
耳机被人摘下,一双手捂住她的耳朵,然后渐渐揉捏她的耳垂,力道柔和的按摩着。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谢寒枭来了,只有他才会每次都动手动脚,搞这些袭击。
不过按摩的话,确实让她有几分享受。
“舒服吗?”他问。
谢小皎轻吟一声,“舒服……”
那双手从耳朵处挪开,渐渐往下,去往其他地方。谢小皎倏地坐直了身体,又一敏感的一躲,又气又急的瞪他,“你怎么又乱来!”她压低了声音生气的问道。
上次他就趁她闭目养神,以替她按摩为借口,按着按着就不规矩了。
好在那天是晚上,工作室只剩下她和他,今天他还这么做,谢小皎自然感觉又上当了,不仅生他的气还生自己的。
被那算不上凶恶,甚至可以说娇气别扭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