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她坐在台下,却微微地发出光亮来。
两年不见,她变得柔和了:头发中分,露出好看的额头和眉眼,一向苍白的脸色透出薄薄红润来。她穿着一件带亮片的彩色衣服,领口处打着黑丝绒蝴蝶结,周身仿佛笼罩着朦胧的五彩光晕。
莫柔苦笑:没想到自己作为奥赛罗的告别演出,会遇见如此困阻。
无论是两年前,还是此刻,只要看她一眼,自己的心就会失控地跳动。
而当年的自己是如何地蠢笨,以为陷在自责中再难翻身,竟然那样狠心地丢下她。
大幕拉下后,莫柔携众演员又回到舞台,谢了好几次幕才最终退下。
左秋冬拿起包,对身边的亨利说:“走吧。”
亨利说:“急什么?散场这么慢,站起来也是干等着,不如坐一会儿,等两边人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起身。”
他说得没错,观众退场总是你挡着我,我又要挡着别人,拿东西得拿东西,抱小孩的抱小孩,互相耽误着,如同蜗牛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