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又最后一句得之中又好像带了什么大有深意的古怪在里头的。
满祥嫂只觉得脑子里头嗡嗡的作响,心内呜呜泱泱一片。她浑然站起身,正待走出去的时候见到方怀云一脸兴色的从外头的走了进来,掀开帘子瞧都没瞧她一眼径自走到了尤氏的面前说道:“姨娘,我今个叫人去打探了那安宝,少说也要关个二三十年。”
满祥嫂听她言语中欢快,忍不住悲痛“哇”得哭了出来,捂着脸跑了出去。
方怀云这次见到方中原来还另有一人,朝着门外头看去:“那人是谁?”
尤氏对着自己儿子又是一副再温柔宠溺不过是模样,“不紧要的下人,你管他做什么了,对了我问你,功课做得怎么样了?老太爷就快要回来了,咱们府里头如今也就指望你能博取个功名了。”
偏偏方怀云听见这个就头疼,他在读书这事上资质并不好,成日里就被逼着做这事情的而已。听了两句就和那尤氏告退了。
等人退下,先前就一直在的骆婆子才开口道:“姨太太,依你看……这婆子可能听话将东西送来?”
尤氏心中早已经生出另外一计,捂着自己的嘴笑道:“管她听不听话,顺遂些还好说,若仍不知道好歹,总有法子惩治她。对那二房,我也不过是多费了番功夫而已。”
——
到了下午,枕云院中果然新来了个婆子,约莫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寻仙甫一见到她来就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口中唤道:“苏妈妈。”这妇人原本是跟在她娘身边伺候的,后来就被一直留在了方家。只是寻仙记得她当年并不这样消瘦,头上也没这么多银发。只好像短短几年功夫,已经抽干了一个人身上精气神,显得垂垂老已。
那苏妈妈也只晓得四小姐已经回了方家,可大厨房的活计忙,她几乎一日到晚都要被迫着劈柴,也没个消停的时候。何况她这样下了品的婆子只能粗使,不能随意出大厨房,更不可能来到小姐的院子里头了。时隔数年未见,两人忍不住相拥着哭了起来。
寻仙被她的手掌握着,那掌中竟然结了层厚厚的茧子。苏妈妈察觉到,下意识的缩了回来,“手上起了许多茧子,不好再像以前一样握着小姐的手带着小姐去逛园子了。”
“苏妈妈……”寻仙抱着她又狠狠的哭了一通,仿佛是久别的亲人一样。等二人收拾了眼泪,面对着坐下,苏妈妈立即问道:“小姐这些年去了哪儿,怎么会失踪了?”
这正是一言难尽的地方,方寻仙暂且不想说这事情,转而问道:“苏妈妈,三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可这话一说出来,就觉得有些不妥,她想起了昨个薄氏同她的那番话,继而连着多年前她的母亲的死因也怀疑了起来。“当年我娘怎么走的这么突然,你还不记得当年的事情?”
苏妈妈起先惊讶,可看她神情凝重仔细去想了想,说道:“我当年也是奇怪,怎么就从老爷和你出事了之后,三房就将奴婢仆从都发卖的发卖,调离的调离。四小姐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三太太出事的前一晚上,还在和奴婢说要给四小姐绣一条新裙子。掌了灯后忽然被老太太叫了过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奴婢那个时候就瞧着三太太脸色不大对,可三太太只是说晚间有些凉就让丫鬟伺候去睡了。过后第二日,三太太坐着府外的一辆马车出去了一趟。再后来的事情,四小姐也都该知道了,那马车路上断了轮子,三太太九死一生的活了回来。可她本就身子弱,回来后怎么养都不成,没几天人就去了。”
寻仙想起薄氏的那话——不是已经都叫柳氏去承罪了吗?。
原本她从未疑心过她娘的死因,又因着当年她年纪小,可现在细细追查起来,果真是可疑得很。
“小姐……”袖袖在外头瞧了瞧门,而后推门进来说道:“奴婢方才见到满祥嫂从姨太太屋子里头出来了。”
寻仙点了点头,她先前知道满祥嫂没进她这院子就料定了她定然会去求尤氏,果不其然,没过片刻就去了尤氏的屋子。袖袖不明白小姐为何让自己盯着那个婆子有没有进出驻春院。
寻仙知这两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也不再欺瞒遮掩道:“那尤氏昨日想要我去拿哀杖替方妍妍出殡开道,定然有猫腻在里头,料想她要不着我也要咬了别人才肯作罢。寻仙转头看向苏妈妈,悄声问道:“苏妈妈你还记不得五年前你带我去园子摘花看见的那一幕?”?
☆、各种事
? 苏妈妈闻言立即面色发紧,朝着门窗神色忧虑的看了一眼,她靠近了方寻仙低声问道:“小姐如何提起这事情来了?”
“当年若不是正巧二太太过去,只怕被尤氏发觉的就是我们了。”寻仙眸光中闪动着光亮,当年真是险之又险,即便是回想起来也叫人心惊胆战。她们亲眼目睹了一切,从没被人察觉。
苏妈妈叹了口气,这事情她隐瞒多年不敢吐露分毫。再看像寻仙,眼中又带了一股浓浓的担忧。“小姐刚回府,如今姨太太在府中风头正盛,小姐没的和她正面冲突。”她虽然在那大厨房中出不来,可也听说了尤氏因着妍小姐的事情憎恨方寻仙,整日里也为她提心吊胆。
方寻仙抿了抿嘴,轻声道:“她忙着头疼自己女儿的出殡,又冒出安宝的事情,怕正是想要借此摆二房一道。”
苏妈妈一听,皱了皱眉头道:“二太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