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嬷嬷好生奇怪,求见了小姐却只装个耳聋口哑的不理人。”袖袖今日白天经了那事情,心中便是十分郁结,此时连唤了几声,忍不住埋汰。
婆子急急忙忙磕了头,一张枯皮似得老脸也被堵得微红,“老婆子是二道门的崔氏,今晚上来求见小姐是为了婆子的闺女。”说着,又将头磕了下去,低伏着身子,微颤抖着肩头,像是在竭力忍耐着哭泣。
方寻仙才叫人伺候服了圆通寺取回来的符水,“我刚回府,却不记得府里姓崔的姑娘是哪位。”
崔婆子急忙带着哽咽道:“哪里配得上小姐喊她什么姑娘,不过是在府里厨房淘米的一个丫鬟罢了。平日里做活毛毛躁躁,可不想今日坏了大事。”婆子哭了起来,很是伤心,时不时扯着袖子擦脸上的泪,“府里头不晓得要寻到哪处主子那求情,只想着也算误打误撞给小姐出了口气,所以只好婆子我不要脸面的来求四小姐了。”
“哦……”方寻仙接了袖袖递来的绢帕,敛着眉眼擦拭嘴角,神情也不见有丝毫波澜起伏。
崔婆子听上头只传来一个淡淡的“哦”字,心不觉凉了两分。
袖袖只怕有心人将这话听了去,又编排出许多是非来,况这婆子不知到底是什么底细。遂眉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