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手里拎了一桶滚油,舀了一瓢甩下去,下头应声惨叫,一个敌军士兵皮开肉绽,从云梯上滚落,重重砸在城墙脚下,她手登时有些发抖。
只听左手边两个士兵道:“对,就这么浇他们!”他们手里拿着狼牙拍——一块五尺见方的厚木板,上头冒出铁钉和刀刃,用绳子吊着甩下去,排在敌军脑袋上,一拍一个脑浆崩裂。
那场景太过惨烈鲜明,顾柔霎时感觉头昏。这时候,在她右手边,另一个守军用铁蒺藜砸开了一个登城士兵的脑袋。
她突然愣住了,看着城下护城河被尸体填满的河沟,战场上的残肢和碎片,整个人彻底放空,这时候,一支羽箭迎面朝她飞来。
她被人推了一把,冷山赶到。
他出手快如闪电,徒手抓住了那支箭,打开掌心的时候,满手擦开的破皮,里头渗血了。
顾柔醒过神:“冷司马。”她急促喘息,难以透气。
又是数支羽箭飞来,冷山压着她趴下,在墙垛里避开;他坐在她身边,头靠着垛墙,长出一口气,顾柔掏出裹布,想给他包扎。
被他一把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