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遥抱着青汐往回走,湖岸清风徐徐,微有凉意,但青汐却觉得周身烫得惊人,心跳得极快。
华遥略微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看向她道:“还在害羞?”
青汐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更厉害了,道:“……我没有。”
华遥敛下眼皮瞥向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额头上,酥□□痒的感觉似乎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她的身体各处。
华遥略微垂眸,暗涌勃发的情绪布满他幽深的双眸,勾唇道,“……没有就好。”
微微停顿了下,华遥的声音又响起,“青汐。”
“嗯?”
华遥复又低头,低沉暗|哑的嗓音回荡在她耳畔:“……今夜才刚开始。”
刚才在水榭中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青汐原本埋在在他胸膛里脸埋得……更深了。
……
红木床榻都让人换成了大红喜色,桌上的两根红烛红烛将室内晕染成柔柔的昏黄色。
青汐一生紧张的时刻屈指可数,但现在,她却觉得实打实的紧张,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大红的被单,细腻润滑的肌肤不禁微微战栗起来。
他蓦地俯身,一只手支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在她光洁的身体上不断游移巡逻,薄唇或轻或重地舔舐着她小巧的耳垂,眼睛微眯道:“青汐,你在怕么?”
他的声音缓缓传入她的耳中,就像这世间最好听的乐声,令她瞬间就放松下来。
她缓缓睁开迷醉的眼,声音带着一丝情|动的酥软:“我、没有……”
酥麻感觉瞬间传遍她的全身,随着他的动作越快,她觉得自己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但紧接着又有一阵微妙的痛|楚感传来。
他的嘴唇贴在在她耳廓边上,低喘道:“……疼吗?”
“……不疼。”
他不再肆意地为所欲为,动作明显都比之前轻了许多。
她知道他在顾忌她的感受,脸继续发烫地轻声道,“真的不疼,你不用管我的……”
“……不用管你?”华遥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白皙的肩头,汗湿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处,低声笑了笑道,“所以,你其实是在鼓励我对你为所欲为?”
哪有?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青汐主动缠绕在他的脖颈之上,眉宇之间透着几许俏皮的神色道:“嗯,那你喜不喜欢?”
“再喜欢不过了。”
如他所说,今夜,才刚开始。
……
古语常说“春宵苦短”,青汐以前对此没有实质性的体会,只觉得这个词既有趣又有些不正经,但今日她才明白,这个词多少是带着许多无奈的。人一旦有了所爱之人,呆在一起再久都是不够的,永远都不想分开。她原以为他们拜堂成亲能让她少一些遗憾和难过,自己可以克制住,可以不贪心,但是当一切圆满之后,她却想要得更多了,比如日日相守、比如白头偕老,比如连死都恨不得同墓而寝……但这永不可能了。
这一夜,直到天将要亮,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华遥单手支着头,侧倚着身体躺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她如绸缎般的青丝,双眸却温柔地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虽然刚经历过一场抵死缠|绵,但他俊美的面容上却丝毫没有倦色,甚至比平常更清醒,更沉静,也更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倏地,他垂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看她依然睡得很熟,他才轻轻地掀开被子走下卧榻,然后又为她掖了掖被角,才穿戴好衣袍缓缓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他的表情蓦地变得有些变幻莫测。他打了一个响指,一道黑影倏地出现在他身后,是他的暗卫之一,郑恪。
“主上,有何吩咐?”
他放低声音道:“随我来琴室。”
有些事……他必须弄清楚!
如青汐对华遥的了解,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糊弄之人。他精于谋算布局,精于看透人心,又怎会不知道青汐的反常定有其他原因。就算暂时相信她所说,但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思考,就会清楚里面的破绽,只是……她瞒着他的到底是什么呢?
东侧的琴室内熏着檀木,余香缭绕。
华遥坐在古琴前,拨了两声琴弦后,淡淡交代道:“把桌上的锦瓶拿过来,打开。”
“是。”
郑恪将锦瓶打开后,一团白光一下就跳了出来,然后浮在半空中不动了。
“主上,这是?”
“端木瑾的记忆。”
当日青汐的魂魄在唤醒端木瑾的灵时曾遇险,他当时试图用琴声将她的魂魄唤出来,但后来她又转危为安,他就没再继续唤她的魂魄,免得功亏一篑。虽然如此,但他当时想按照这种情形,青汐其实不一定能唤醒端木瑾的灵。与其在外面空守着,不如先收集她的记忆,一旦最后真的失败,他还可以通过她的记忆去找找唤醒她的触发点。于是他便弹了一首《追忆》,将她的记忆提取出来,但还来不及读取,青汐已经将她唤醒了。既然青汐已经成功唤醒了她的灵,他也没必要再去探知她的记忆,毕竟这属于隐私之事。但现在,看样子他是不得不读取了。
“你在门外守着,若是青汐过来了,你立即通知我。”
“是。”
华遥这样吩咐是以防万一,不过昨夜她被他如此折腾,才睡过去不久,应是没那么快醒来。
想起她昨晚乖顺听话的模样,华遥心头蓦地一动,俊颜上不自觉地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房间顿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