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话,请你考虑一下需要承担的后果。”
“别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们老板的事儿你今天必须给个痛快话儿。”推人的男人不耐烦道,颇有点儿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蛮横。
“是吗?在这之前,先算算别的账吧。”程谍语气平静地说,伸手打开了背包,将里面的物品展示在众人眼前。
背包里按部就班地码放着单支包装的珠花,足有几十支。
虽然每一支都有单独的包装,可是这并不代表这种j-i,ng致纤细的手工制品可以抵御动作幅度太大的磕碰,更不用说是直接摔在地上了。
目测一下大概有三分之一的珠花都遭了秧,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程谍手腕一在他的手中发出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响,底部应该掉落了不少珠花的配件。
“嘿,我说怎么着,你不按规矩办事,还想讹我们呐?”
应该负责任的男人似乎有些心虚,音量倒是提高了一个档次。
“我按不按规矩办事我们有合同,可以走法律程序,但是你弄坏了我的劳动成果,也必须做出相应的赔偿,我会把损失的账单寄给你们的。”程谍面不改色道。
“你他妈……”
“程哥,怎么了?”
与暴躁男有些尖锐的公鸭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程谍身后传来的低音炮,程谍一回头,看到萧襄步履飒沓地走了过来。
“没事吧?”
萧襄人高腿长,几步就走到了程谍身边,程谍见他走得太冲,伸手往他跟前一拦,与此同时,萧襄竟然在同一时间伸出手去,挡在了程谍的跟前。
两个人的胳膊交叉开去,做出了维护对方的姿势,但也因此碰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是短小君。
第27章
“哟,还带了个小白脸儿当帮手啊。”刚才推人的男子打量了萧襄一眼,哂然道。
萧襄今天出门的时候戴了个太阳镜,遮住了深邃的杏眼,不过单从硬挺的鼻梁、端正的下巴和微翘的薄唇看上去,还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萧襄没有对男人轻浮的语气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脸上依旧和气平淡,他说:“有话好好说,我反对暴力。”
“你他妈……”男人伸手指着他们,因为程谍离得稍微近一些的关系,男人的手看上去已经快要戳到了他的脸颊上。
萧襄身形一侧,从程谍保护性的动作之下撤了出来,反手一握男人怼到面前的手指,手腕轻微的一抖,一个干净利落的反剪——
刚才还咄咄逼人的男子只觉得一股扭曲的难以忍受的疼痛从手指和手腕处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地蔓延开来,这疼痛根本招架不得,让他一下子就跪在了萧襄的面前,原本轻浮倨傲的言语也被哭爹喊娘的痛呼所代替。
“我说了,我反对暴力”,萧襄单手制住了挑衅的男子,在他的哀嚎声中依旧温吞吞地说道,“包括言语暴力。”
“我服了!松手!”男人的语气里甚至已经带上了哭腔,在被萧襄放开之后再也不打算显情买好强出头,满脸羞惭地躲进了人堆里。
“小伙子,劝你别管我们的事,程谍的工作室没有让客户满意,难道还不能说道说道这事儿吗?”为首的中年男子原本还玩儿着深沉,这回看来是憋不住,开了腔。
“我没有违约。”程谍没有看他,反而侧过脸对着萧襄说道。
“程哥说没有,如果还有问题,你们可以走法律程序,这样找上门来不太好吧。”
萧襄依旧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课堂辩论一样的语气说道,但见识了他刚才的手段,已经没有什么人敢于当那个出头的椽子了。
他就像个博学多才,熟读经史的皇帝,满口里说着仁义道德,干得却是叫人亡国灭种的勾当,谁都知道这样的人是不好惹的。
“哎哟喂哥儿几个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
就在双方处在不怎么亲切友好的气氛之中的时候,一阵小旋风吹散了空气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王全儿夹杂在旋风之中闪亮登场。
“你,王总?”对方为首的中间男子显然一愣,脸上严肃的表情竟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中夹杂着委婉的态度,如果他自己可以从别处围观这种变化的话,说不定也会因为尴尬而老脸一红。
“总儿什么总儿啊,这年头十人九总儿,走起,哥儿几个喝两杯,少……老二,我跟钱总儿喝酒去了哈,你俩先走。”王全儿说着,作势跑过来给萧襄送车钥匙。
“少东家,需要天凉王破吗?”王全儿暗搓搓道。
“旁敲侧击一下,让他们赔偿程哥的损失就行了。”萧襄扶额,在内心深处感叹了一句“我的一个戏j-i,ng朋友”。
王全儿点了个头,把钱总儿刮跑了。
“程哥,你没事吧?”
萧襄目测了一下程谍,看他动作流畅表情自然,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没事的,走吧。”程谍摇了摇头,颠了下肩上的背包,脸上有些掩饰过后依然流露出来的沉重。
“怎么了吗?”开车的时候,萧襄看程谍一直都绷着个战斗脸儿,还是问了一句。
“没事,我可以应付。”程谍摇了摇头说。
“是担心不能按时交货吗,跟对方好好说一下的应该没问题吧,毕竟也不是程哥的错。”萧襄说。
“对方是合作过好几次的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