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巧的镜架压着笔挺秀气的鼻梁,长睫堪堪擦过镜片,那副专注又禁|欲的模样,难怪会催生出 #钟意的眼镜腿# 这样的tag。
“正事没有问题了。”
沈西风把电脑放到一边,长手捞过小几上的水果盘,捡了颗红提送到钟意面前,低笑:“私事还有点问题。”
沉浸在学术氛围里的学霸意,哪里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伸手想要接过红提,却被沈西风挡开了。对方也不说话,只含笑再把那红提往他嘴边凑了凑。
钟意这会儿有点明白了,眼睫微颤,抿了抿唇,低头去衔那颗提子。
沈西风缓缓把手往自己这边移,钟意就一个劲儿的往前凑,等他意识到不妙时,沈西风的脸已近在咫尺了。
扑通——扑通——
钟意的心跳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沈西风倾身朝他压去,唇先触到钟意的鼻尖,再往上,启唇,用牙齿衔住鼻梁间的镜架,取下了钟意的眼镜,再顺手把那颗红提送进钟意的嘴里。
一咬一衔间,他的舌尖擦过钟意的山根,激得钟意脊梁一颤。
沈西风把眼镜拿在手里掂了掂,问道:“怎么戴起眼镜来了?”
钟意的眼神有点飘,食不知味地嚼着红提,下意识地回道:“视、视力下降,看不清。”
“那为什么非要戴框架眼镜?”沈西风简直不讲理:“以后戴隐形,不许戴这个了。”
“?”
钟意呆呆地看着沈西风收缴了自己的眼镜,有点没明白。
沈西风把眼镜收折好,放进一边的抽屉里,才转身重新压向钟意:“以后只能戴给我一个人看。”
“……”
第二天,沈西风交出了一份发言稿,被钟意扫了一眼,打回去重写。
第三天,沈西风交出了第二版发言稿,被钟意扫了一眼,打回去重写。
……
第四天,沈西风交出了第十版发言稿,钟意看了五分钟,开始埋头修改。
第五天,沈西风在钟意的督导下朗读英文稿,一上午就被水笔杆子打了二十八次。
第六天、第七天……
十一月的第四周,北风打着转扫落满街黄叶,西伯利亚的寒潮聚集在天山口蠢蠢欲动。
路上的行人穿起了厚棉衣,用帽子围巾把头捂得严严实实的,北京的冬天来了。
沈西风跟钟意在机场停车场分别,辩论赛决赛和青年论坛恰巧都安排在了同一周,两人一个南下,一个东飞,都是要去做大事的。
沈西风跟成哥把行李取下来,转身给钟意理了理大衣衣领,又从他襟口拂落几根附着在上的衣料纤维。
这些细小的事情,沈西风向来做得很仔细,黑色口罩之上,一双桃花眼里闪着幽光。
“我们意就要走上国际舞台了。”
沈西风终于停了手,直视进钟意的双眼,被钟意望着的那双眸子含着笑意。
钟意回了一句:“你也是啊,世界的舞台”。
两人相视一笑,伸手一击掌,转身拉着行李朝不同的登机口走去。
世界很大,而他们已准备好了。
第93章 跟他在一起[修]
国际大专辩论赛的总决赛, 由中国r大对阵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
决赛定在周五晚上8点,理工大的礼堂里举行。
赤道国家,十一月底跟夏季也没任何区别,又适逢雨季, 几乎每天下午都会下场阵雨。
从干燥的大北京陡然转到这样闷热潮s-hi的环境,钟意悲催的得了s-hi疹。
一开始只是手肘跟膝盖内侧, 后来连脖颈也开始长,被他自己抓出一道道的血痕,在跟沈西风视频时,让大洋对岸的人看得直皱眉头。
“没去看医生吗?确定是s-hi疹?”
两人时差12小时,钟意晚上回酒店时, 沈西风多半已经在出发的路上了,坐在车里还不时有化妆师凑过来弄弄他的头发。
他仗着这边的工作人员听不懂中文,肆无忌惮地跟钟意聊天。
“在他们校园里的诊所看过了,就是s-hi疹,说我皮肤太敏感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