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曾说“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差,总会有个人在爱你;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好,也总有个人不爱你”,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这是一种缘分,而这种缘分恰恰需要耐心等待,需要经历种种挫败才能遇见,在你的世界中,总会有个人比想象中爱你。
很多时候,女人,要的不是男人手中递过來的礼品,而是他所要传递的那份心意。看着尴尬捏着纸袋的肖胜,站在原地的陈淑媛,低头轻笑几声,而吴妈呢则把肖胜精心挑选的那个老式发箍收在了兜里,末了不忘來了一句:
“有心就好。”说完,拉着扫把径直的往屋内走去。此时的庭院内只剩下了肖胜和陈淑媛两人,挠着寸发的肖胜,低头用舌尖舔着唇角,脸皮再厚实,被人当众揭穿谎言,而且还是自己心仪的对象,这种‘打击’着实让肖胜窘迫不已。
“这是给我的吗?”伸出玉手,捏住纸袋的陈淑媛,浅笑的对肖胜说道。听到这话的肖胜,咧嘴笑了笑,包公脸也衬托出了他那皓白的齿间。
微微用力的陈淑媛,发现无法从肖胜手中捏走,当其抬眸看向对方之际,肖胜那粗糙的大手,已经顺势紧压在了陈淑媛的手面上。并沒有抽出去的陈淑媛,就这般伫立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许久之后,轻声道:
“摸够了吗?”
“沒有,一辈子都不够。”当陈淑媛听到肖胜这般‘煽情’的回复,黛眉微挑,嘴角上扬几分,瞬间连着纸袋抽了回來的她,嘟囔了一句:
“油嘴滑舌。”说完,转身往屋内走去。原本高盘的秀发,如今披散在肩膀上,只用了一根简单的发箍遮挡着在额头,猛然的转身,使得秀发,随着对方的身礀,滑过肖胜的鼻尖,那一缕的清香,着实让肖胜沉醉。
“香,真香。”背过身去的陈淑媛,在听到肖胜这话后,身子明显有所怔动,可稍纵即逝后,低下头径直的走向了客厅。
“任你七十二变,也逃不出哥,尿骚了的五指山。”心里嘀咕完这话,肖胜笑容邪恶的望向纸袋的那段商标和地址。
平常做事一项滴水不漏的肖大官人,若是真想‘以假乱真’岂能不注意这样明显的细节。一个印有港城当地字样logo的纸袋,传达的不单单是肖胜的一份心意,更代表着一种心情,很显然,为了马不停蹄的往家赶,都忘记带东西。临时抱佛脚,只是为了让你高兴。再者,便是利用这微小的细节,试一试陈淑媛现在内心的想法,看这情形,有门啊。
给予了对方充分遐想的空间,吹着口哨的肖胜,推开了阔别许久的卧室门,一切陈列照旧,只是空荡荡的书桌上少了自己带走的仪器。这些仪器,随后会有斥候几人捎带回來。看着那一尘不染的床铺,打量许久的肖胜,坐在上面轻抚了一番,轻声嘀咕道:
“床单都硬了。ak,你这都憋成啥样了?光撸管也不是个办法啊。”颇有先见之明的ak,特地在床头,准备了一套三件套,估摸着还沒來得及换,自家班长就匆匆赶了回來,这才让闷骚的ak,原形毕露。
稍稍整理下床铺,换了身清凉裤衩装的肖胜,拉开房门,碎步往正厅走去。半掩着房门,是为防止屋内空调凉气的外泄,轻揉的推开房门,扑鼻而來的肉香味,着实让肖胜,贪婪不已。红烧肉?这才几点?就开始张罗午餐了?
迎着肉香,肖胜快步走进厨房,近乎满头银发的吴妈,单从形象上看亦比真实年龄,要苍老了很多,身子骨很瘦小,但显得很精骨,总是一副慈祥的笑容,可唯有肖胜能体会到,在这笑容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悲伤。
“馋了?不该啊,四星级酒店住着,大酒大肉的,章家姑娘还不双手给你奉上?”听到这话,肖胜挠了挠自己的寸发,嗲啦的喊了一声:
“大娘,我想死你了。”听到这话,原本背对着肖胜的吴妈,侧过头去,笑容灿烂的瞪了对方一眼,但那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宠爱,使得肖胜倍感亲切。
“真想,就不会三过家门而不入。來尝尝,肉烂不烂,早上就炖上了?”听到这话,肖胜惊愕的瞪大眼睛,貌似自己要回來,沒提前打招呼吧。
“黄老爷子的孙子,一大早就忙着收拾东西,神情惬意格外兴奋,估摸着也是被圈坏了。一看他那样子,我就知晓你今天肯定回來,本以为你会踩着点,到午餐时回來,算你还有些良心,知道早回來几个小时。”在吴妈说这话时,肖胜已经凑到了锅前,沒用筷子,直接在翻滚着水泡的锅内,捏出一块五花肉,瞬间塞在了嘴里,烫的是可着劲吸嘴角,但就是不把肉吐出來。
“香,真香?”
“比淑媛还香?”听着吴妈这打趣的一句话,肖胜嘿嘿一笑,沒有去接话。
“今天这手段劣质了点,但胜在有心。我看的出淑媛很受用。刚刚走神的在这陪我聊了会,就跑上楼了,估摸着在看你给她买的小饰品。”
“啥事,都瞒不住大娘您啊,这里有需要帮忙的吗?”
“有,也不敢劳您大驾呀。去吧,注意点分寸,淑媛是注定要入主纳兰家的,你奶奶也敲打了我好几遍了,让我提醒你,别由着性子來。不是我这个老不死的管的宽,而是家里有这个说法,具体的,我也不便多问,多说。反正你心里有数,也就一两个月的事,明白我的意思吗?”直言不讳的被自家大娘敲打,着实让肖胜原本蠢蠢欲动的心,顿时失去了那份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