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抬起一条腿压住她,好像怕她跑了似的。
这是把她当靠枕了吗?哎妈,要了亲命了!
叶棠僵硬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想叫这家伙起来,岳见燊却在她颈窝蹭了蹭,蹭得她都春心荡漾了,心底像被什么爬过,酥酥软软。好想立刻把他推倒,然后扒光光,就地正、法。
想归想,其实叶棠根本没那个胆子,她挺尸般躺着什么也不敢做,岳见燊好像不满似的蹭了又蹭,叶棠反射性地拍了拍他的背,意外地,老实了!难道这人高马大的家伙喜欢像小孩子似的被人拍睡?!
她打了个哈欠,算了,拍就拍吧……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叶棠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按例是新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不过五更,叶棠和岳见燊就起身梳洗装扮,先去正院给岳老太爷夫妇请安吃早饭,岳老太太细细地嘱咐了他们很多话,直到大丫鬟青黛过来禀时辰已到,两人这才上了马车。
到了叶府,发现除了叶重光和两个弟妹,连陆仁义一家也来了。
叶棠和岳见燊走到屋中,按规矩跪倒行了大礼,叶重光满脸都是笑,“好,好,快些起来。”
待两人坐下,又一叠声让人赶紧把雨前龙井沏来。
鉴于岳见燊的特殊情况,基本上叶重光在问,叶棠回答。但是父女之间本就没什么好说的,没两句就冷场了,好在中间还有个陈氏周旋,否则场面真有点难看。
叶可人板着脸瞥了眼看也没看她的叶棠,视线停留在了岳见燊的身上。
这,就是她那哑巴姐夫?
他竟然长得如此……惊艳!
叶可人难掩惊异和震撼,手下渐渐用力,仿佛是拧着什么人的脖子一般,使劲拧着手里的帕子。
在叶重光第三次问候岳老太爷夫妇的时候,叶棠站起来,说是带岳见燊去她的闺房看看,叶重光大大松了口气,挥手便说了个“好”字。
叶棠住的屋子还是老样子,只是屋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搬到了岳府,所以显得空荡荡的。尽管只离开了这么短短的两三天,她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叶棠领着岳见燊转了转,就见陈氏的丫鬟来请她。
陈氏看着素心和小檀,吩咐道:“你们几个出来不易,已经叫你们父母过来,到厢房说话。”打发走了所有人,她低声问道:“……大表姑爷待你可好?”
叶棠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很好!”
除了昨天早上的小意外,其他时候确实都还好。
陈氏语气微顿,又凑近了些,还压低了声音,颇像上课偷偷说话的学生:“棠儿,姑爷有没有……有没有和你圆房?”
原来是问这个!
叶棠尴尬得不行,胡乱嗯了两声。
“那就好,你爹和我们就盼着你早日开花结果,喜上加喜。“陈氏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虽然我不是你亲娘,可我不和你说,谁和你说?这女人呐,只有生了孩子才能在婆家站住脚,当然最好还是生儿子,最好多生两个。”
“大伯母,我才进门三天呢。”
“你还年轻,不懂得轻重,新婚这头几个月是最容易坐胎的时候,你自己要留意些,别什么时候有了都不知道。”
叶棠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记下了”,然后将青花茶碗递了过去:“大伯母喝茶。”
陈氏笑着接过茶,又看看叶棠的腰身:“不行啊,你还是太瘦了,得多吃点才好,现在可不是讲苗条的时候……”
真是三句话不离生孩子这个中心思想,喝茶都堵不住嘴。叶棠眼里渐渐冷了下来,垂着眼没作声。
吃过午饭,叶棠和岳见燊就打道回府。
上了马车,叶棠忍不住撩起帘子,回头看了眼渐行渐远的叶府大门,心里既有解脱了什么的轻松,又有失去了什么的怅然。她沉默地坐着,静静听着木轴发出单调而有规律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即使是在医疗和科技水平相当发达的现代,女人生孩子都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在这个感冒挂掉率高过10的破地方,生孩子那真是过鬼门关一样。
荣华富贵纵然好,可若是苗氏在,更关心的肯定是她的性命。
突然有一只手从她背后伸过,另一只手从她腿下穿过,一勾一带后,她便被岳见燊亲密地抱坐在腿上。而后,一只温暖的手掌缓缓落在她单薄的背脊上,一下一下拍了起来,十分地认真。
叶棠有一瞬间的呆滞。
有力的臂膀,生硬的动作,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软弱、很无助……被人怜爱地抱在怀里。
叶棠不禁抬头,就见岳见燊直直地望着她,安静的目光中暗含些许担忧,丝毫没有造作的成分。她什么都没说,他就能感觉到自己的低落,虽然不能说什么安慰的话,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单纯的眼神,就让她感觉如此亲切、如此温暖。
叶棠眼睛一热——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人是在意她的……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燊哥哥”,将脸埋在他前胸,两只手自然地搂上他的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沉静的味道,心里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第十八章
下了马车,岳见燊拉住了她的小手,紧紧地,十指交缠。好在衣袖宽大,并不容易让人发现。
素心和小檀脸红红地垂下头,脚步渐渐慢下来,远远地坠在他们身后。
待到进了正房,两人的手心都出了微汗!岳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