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
公主皮又痒了
第20章因缘(三)
他暗嘲自己担心她被发现了,支开了守卫军,却不想她直接带了大军来。
“你以为这几个人便能擒住我?”
他执着一把剑,目光决然,还带着被戏弄的怒气。茗玥吸了口气,连忙让自己的人都别动,下马走到他面前不带一丝防备。
她伸手就要拉他的手,却让他躲过了。“公主还想如何?”
茗玥小声道:“云罄,我是来救你的!”
紧接着云罄便觉得身上发软,握着剑的手微微发颤,紧接着那剑便“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茗玥上前环住他打晃的身子,低声赔罪:“对不住。”
云罄知道自己被下了mí_yào,挣扎了片刻,便失了神智。
茗玥带着他翻身上马,转头呵斥跟着她的人,让他们守在这里,便策马而行。
转眼便将身后的人甩了,离了大营,离了战场,茗玥挑了条小路一路向南疾驶,等到朝阳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一处青草肥沃的溪边,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
茗玥小心的让他倚在一块岩石上,握着他冰凉的手。
云罄里衣外只一件单薄衣衫,一路上茗玥小心护着他,还是免不了被夜风吹了一晚。
她心中愧疚,却还是到了这荒无人烟之处,确定云罄认不出路来不能逃跑了,才敢停下。
她将解药放在他鼻下,一股清爽香气顺着他鼻息流入,云罄微微蹙眉,轻咳了一声,接着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茗玥看他目光渐渐清明起来,欣喜道:“云罄,你醒了!”
云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骑马奔了一夜,出了汗,脸颊红扑扑的。他又看向别处,只是一处景色绝好的溪边,不是秦军大营,也不是楚军大营。
他还有些眩晕,却勉强站起来,声音沙哑道:“公主不是要俘虏在下么?怎么来了这里?”
茗玥又过去拉住他的手。她刚刚一直握在手里的,谁知他醒来便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她笑着:“我是为了救你出来故意那样说的,你竟不明白我的意思?”
她仗着他还无力,又近了一步贴近他,“楚军出其不意,虽不会全胜,到底还是能杀几个人的,你那帐子连个看守都没有,我怎么能让你住在那里?”
她看云罄还是没什么反应,神色冷淡,又补充道:“我知你不喜欢军营中,那样粗陋你怎么住?我便将你带出来了!”
“公主的意思是,在下还要谢谢你好心?”他冷声讥讽,谁知眼前的人却厚着脸皮,顺杆子爬上去,让他哑口无言。
“我就盼着你褒奖我呢!”
茗玥插科打诨后,又拉下脸来赔不是,好说歹说,终于让他脸色稍霁,又道:“左右已经出来了,不如就在外面玩几日。那军营里实在无趣的很,我是决不这么回去的!”
她走到溪边卸下身上铠甲,从里面掏出几块银锭子,几张银票,一块玉。她将这些放进包裹里拴在马上,又将铠甲使劲扔了,到云罄身旁,“如今已是深秋了,你这衣服太单薄,别的先不言,该给你找几件衣裳。”
她说着,还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卸了甲她衣衫也薄了些,也觉得有些冷。
云罄叹了口气,“只好如此。”
他不知这丫头将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只得跟着她走。
茗玥整夜未眠,眉宇间染上一抹倦色。云罄上了马,让她坐在自己身前,“先小睡一会儿,我尽量让马不颠簸。”
茗玥倚着他闭上眼睛,她真的有些困乏,知道云罄定不会丢下自己,便告诉他路,便昏昏睡去。
云罄看她在睡梦中冷的缩着身子,便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盖上,双臂环的更紧。
秋风萧瑟,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是有些无力,低声咳了两声。他只以为是mí_yào的效用还没过。
茗玥再醒过来的时候,发觉抱着自己的怀抱滚烫,她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松松的握着缰绳,面色潮红,竟是发着高热意识不清了。
她看云罄的衣衫盖在自己身上,他只穿了那么件里衣,顿时惊慌起来,赶紧将衣服披在他身上,停下马,捧着他的脸小声喊:“云罄,云罄……”
云罄蹙着眉睁开眼睛,“你醒了……”他一开口,便觉得喉咙里发涩发疼,声音沙哑的厉害,他不禁咳了两声,又觉得恶心欲呕,忙抿住唇,眉峰皱得更紧。
茗玥看他身子摇摇欲坠连忙扶住他,又艰难的下马将他扶下来,轻唤着让他维持神志,“云罄,你发烧了,别睡,我带你去医馆。”
这马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她见前面有个村子,想着先将他安顿下来。
她扶着他进了村子,想先找一户人家安顿下来,谁知靠着自己几乎晕过去的人却睁了眼。他声音沙哑,“去村东头。”
茗玥先是一愣,想要问问缘由,却看云罄已经又受不住似的闭上眼,也不忍心再与他说话,便照他的吩咐做了。
村东头有一处独院,让篱笆围着,干净利爽,云罄上前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皮肤黝黑,精神矍铄的老者来开门,疑惑地看着他们,“二位是……”
云罄强打着精神,“杨老,我是云罄。”
杨老思索片刻,立即喜上眉梢,“玉神医的孩子?快请进!”
茗玥诧异云罄竟与这里的人相识,便问了一句。云罄说十年前他的母亲救了老人的孩子。
云罄笑了笑,“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