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令月、醉令月。醉令月是汉诺的孩子,汉诺的夫人是穆兰夫人。
穆兰夫人姓什么来着?
文山想到了什么,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他开始坐立不安,他想起方才自己说得那些话,想到自己就在人家父亲的眼皮子底下说出要弄死人家女儿的话。
文山摸了把额头,后背凉悠悠的。
得罪了汉诺,整个文山传媒都有可能会被他搞垮,到时候公司瓦解都是有可能的。
汉诺好整以暇的观赏文山表演精彩的变脸戏,倒是很有耐心。
文山吞了口唾沫,再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格外的紧。“汉诺、汉诺先生,这都是一场误会,昨天这事的确小儿不对在先,他被捅,那是他罪有应得。昨天这事让令月小姐受惊了,你看这样可好?等小儿醒了,能下床了,我带着他亲自登门去跟令月小姐道歉。”
文山殷殷切切地看着汉诺,生怕汉诺刁难他。
汉诺竟然格外的好说话,他手里还拿着那茶杯,右手五指贴近茶杯,汉诺忽然用力一捏。
嘭——
茶杯应声碎裂,滚热的茶水四溅,而那汉诺却像是毫无察觉,一点也不受影响。他笑眯眯的看着文山,很是大度地说:“那么,昨日的事,就全当是一场误会了。”
文山赶紧赔笑,重复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么。”汉诺站起身,身后一众保镖跟着动起来。“想来,以后文公子会离我家令月远远的,对吧?”
文山自然不敢说个不字。
“一大早就来叨扰,真是过意不去。”汉诺一伸手,身后的保镖赶紧将礼品递到他手里,汉诺将礼品放在那茶几上。“这都是些养身的礼品,祝贵家公子早日康复。我们就不打扰了。”
文山一边点头,一边恭送这尊大佛离开。
送走了汉诺,文山回到客厅,他盯着茶几山的礼品跟那个破裂成许多块的茶杯,忍不住骂了句:“这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文山。
醉令月从梦玄机的怀里醒来,已经快中午了。
昨晚她一直在家等梦玄机,将近两点半梦玄机才回来,在他的怀里,她终于不害怕。昨天是真的担惊受怕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你还好吗?”梦轩金搂着她的肩膀,语气很温柔。
醉令月抱着梦玄机的腰,点点头,“你在,我就不怕了。”
“我会一直在。”梦玄机摸了摸她的头发,想到什么,又说:“你别担心,你父亲已经去见过文山了,这事你没错,是文涛有错在先,已经摆平了。”
“真的?”醉令月显然很惊讶,她从梦玄机怀里钻出半个身子,两张脸贴得很近,她又问:“文山没有刁难我爹地吧?”
“哪敢啊,岳父大人威武霸气,据说把那文山治得服服帖帖的,不敢吭声。”
醉令月彻底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嗯,今天就不去学校了,我陪你休息一天。”
“好。”
醉令月脸色还很虚白,喝了一罐热汤,脸色这才恢复了几分红润。
梦玄机盯着她喝完汤,这才问:“你认识文韬多久了?”
醉令月也没隐瞒,直接招了。
“入学没多久就认识了,记得我说过么,我的车被追尾了,就是被文韬撞的。”
梦玄机若有所思,又问:“那之前在学校里狂热追求你的,也是他?”
“嗯。”醉令月抬头,发现梦玄机脸色很冷,以为他不开心了,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袖子,“梦哥哥,你…是吃醋了吗?”
梦玄机愣了愣,望着醉令月的目光充满了担忧。梦玄机忽然伸手在醉令月脖颈后面的樱花胎记上摸了摸,动作很轻,醉令月觉得很舒服,就偏着头,脑袋在他的掌心里蹭来蹭去。
“令月。”
“嗯?”醉令月觉得很舒服,说话的时候声音都糯糯的。
梦玄机的手又来到她的头顶,他一边轻轻地抚摸,一边说:“令月,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梦哥哥。”醉令月语气充满了信任。
梦玄机勾起唇角,“令月你记住,如果遇到危险,就在心里呼唤我的名字,好吗?”
醉令月扬起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问:“我在任何地方,呼唤你,你都会赶来吗?”
“嗯。”
“不骗我?”
“不骗你。”
醉令月满足了,“那好,我信你。”
文韬刚能下床,就被文山揪着鼻子领去了汉诺家。
被父亲逼迫了,文韬不情不愿跟醉令月道了歉,醉令月表示原谅他,文山松了口气,文韬却在心里记下了这一刀。
没过几天,学校迎来了文艺晚会。
醉令月第一次登台表演,汉诺跟穆兰夫人低调现身观众席,混在人群中,他们一脸无趣地看着台上表演的学生。
“又是个弹钢琴的,我都看烦了。”汉诺抓住穆兰夫人的手,像撒娇的狗,脑袋不停地在她肩头磨蹭。幸亏两个人是坐在角落里,来之前又特意做过简单伪装,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穆兰夫人任由汉诺发骚,对他说的话倒是感到认同。
“还是咱们令月有才,估计今晚只有她一个人表演古琴吧。”想起自己女儿,汉诺一阵骄傲。
穆兰夫人深以为然点点头,“应该只有她一个人表演古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