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他拖回自己身边,“老实站着!我去带她上来!”
谁知小铃铛冲楼上挥手道:“没事,阿宁,我要加入战斗。”
愿宁不解了一瞬,但看到一个和她一样使用画笔的男子时,突然明白了,原来阿姐是想测量一下这三年来在汲露仙尊那里学来的东西了。
苏米米这时候有点纳闷了,她近年来为了追白狄隐研究了很多关于感情的话本,于是拉着最爱看话本的梵星和沐恩两人道:“我怎么觉得这个黑袍男的行为很古怪呢?”
沐恩也正胡思乱想中,跟道:“是有点,从他看到小雪生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梵星摇着扇子斜笑不已,“哼哼,这哥们儿,十有八九是个断袖。”
苏米米和沐恩当时就震惊了,“你怎么这么熟练?”
梵星用扇面轻轻敲了敲表情诡异的两人,道:“我现在可是能去当说书先生的人,天下的话本套路我都深谙于心,关于这个人的人设如何包括性取向在内,我一眼就能看穿,没毛病啊?你们想什么呢!”
苏米米和沐恩不明觉厉地点点头,同为话本爱好者,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苏米米:“天呐,阿宁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沐恩:“总之,我们快点打完这一场,赶紧把小雪生接回来。”
梵星不赞同他们的态度了,“诶,断袖怎么了,瞧你们的样子。”
“不是,我们只是觉得对方底细尚不明确,怎么能让他们随便接触呢?其实我,是很萌那个的啦!嘻嘻嘻!”苏米米猥琐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藏着掖着,生怕被白狄隐看见她这个样子。
沐恩和梵星齐齐翻了个白眼。
“你们讲什么呢?还打不打!?”对方一个彪形大汉特别不耐烦地朝他们吼来。
梵星看他膀大腰圆,手中没有武器,约莫除了比较能扛以外,应该还是个用暗器的主,便道:“我来会会你!”
我的九霄流霞扇,专克暗器。
两人说着就过起招来。
白狄隐被一个剑客相中,两人先是谦谦君子一般互相行过礼后,立马进入状态,不同的剑式碰撞在一起,斗得不可开交,互相牵制,精彩绝伦。
苏米米这边也抽出雁鸣鞭和一个用铁骨链的男子缠斗起来。
莫思予有些疑惑,她最擅长拼刀法,而正好就有一位用刀的武士与她对战,一切是不是太巧了,每一个人都有与之对应的对手,这不是有所安排的吧?
她转头看了看沐恩的情况,又开始游移不定起来。
沐恩的葬花最近通了灵性似的,早就跃跃欲试地旋绕在他身边,准备迎战,可他看了看场上剩下的对手,只是对它道:“以你的锐利程度,我们可是在欺负别人,回去吧。今天,我也换个兵器试一试,败了也不亏。”
葬花不甘心地狂舞了一会儿,回到了虚空里。
沐恩的对面,一个持法杖的面具男子高傲地立在那里,他们一个是正气凛然的傲,一个却是邪气凛然的傲。
沐恩不由痴了片刻,道:“你,好像从前的我……”
“不,我,是未来的你。”
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揪紧,沐恩没想到这个人的一句话竟然会使自己毛骨悚然。
未来的我!?
“你别小瞧了我的木制法杖,区区仙剑,撼不动它分毫。”
沐恩笑,心道:我怎么会小瞧这把法杖,我们家里两个雕刻爱好着,阅木无数,看这法杖的木质,绝非凡品,定然是好几千岁的东西了。
“在下不才,闲来也爱炼器玩玩,法杖什么的,粗制滥造的也有一两根。就拿出来陪陪阁下好了。”
沐恩说着,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根上端
雕着金鹰的法杖。
两人的法杖都是佳木制成,古朴典雅,却让那城楼上的人不由想起大祭司的权杖。
他还记得某任大祭司手持着它的模样,他呼吸风起云涌,他屏息风平浪静,他喜悦天高云淡,他震怒天崩地裂,问世间绝无仅有的绚烂光辉,象征着上下几千年最强统治者的存在。
那时,天地万物向其俯首称臣,造物神的左眼,“冥珠”,是他镶嵌在权杖上端作为装饰的宝石。
这时候,城门口陆陆续续涌现出大波围观的群众,各类修灵派的校袍占据了大部分面积,有抱臂沉思者,有拍手叫好者,亦有面露不甘或不屑者。
“太嫩了。”
看沐恩二人用法杖比试了灵术一会儿,黑袍男不由嗤笑起来,没有那人半点的风华啊。
愿宁不由地又盯了盯身旁高挑俊毅的男子,心里竟然十分安定。
这时,他突然也和他对上视线,道:“你到底叫雪生还是阿宁?”
愿宁心头一跳,道:“与你何干,我没必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黑袍表示非常理解地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叫你雪生好了。”
“住口!……我叫愿宁……”
“好,阿宁?”
愿宁闭上眼睛不想理他,怎么除去沐恩又来一个招他心烦的人。
“阿宁,你能看透他们的走势吗?”
“问这个作甚?”
“我看你并没有被任何一场打斗牵动情绪,似乎对一切都了然于心。”
“是。”愿宁大方承认,正好也有点聊天的兴致,“不过看透这一切,反而让我对你产生了很奇妙的兴趣。你,在下棋吗?兵与卒都排得整整齐齐的。”
“呵呵。那你说他们谁会吃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