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秀身上,最近发生了什么?”他突然打断唐俊的陈述,沉声问。
唐俊被他打断,噎了一下,他对下午的事略有耳闻,自然也有所准备,他说:“小覃先生的母亲,三个月前逝世了。”
“什么?”文江华猛然睁开眼睛,昏暗的车厢内,文江华的眼睛雪一样明亮,眼里丝毫没有温度,“为什么没告诉我。”
唐俊听得心脏一抖,差点没把车开到人行道上,面子上却很恭敬地说道:“是属下的失职。”
文江华说完就知道自己问得不对。他之前什么态度,他比谁都清楚。就是借唐俊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在自己面前提一丁点儿关于覃明秀的事。
唐俊都没胆,旁的人就更不用提了。
“换道,去二环,把定位打开。”
覃明秀的那座小公寓就在北二环上,唐俊心里发沭,手脚却一点不慢地连忙打开定位,照着文江华的吩咐输入地址。
黑色宾利加速起来,几十公里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你不用上去,在下面等我。”
“是,老板。”
唐俊看着喝了酒却走路十分稳当的文江华一个人进了楼梯道,他抬起头望着小公寓三三两两的窗口,心里有一股驱之不去的不详感。
今晚,怕是不那么好过了。
第二十三章
晚上覃明秀半场席面就回了家,到家十点多钟,莫妮卡在守在鞋柜边他回来投粮。大约是今晚喂食的时间太晚了,小猫咪气呼呼的,吃饭都没有喵呜喵呜的声音,覃明秀穿着棉拖鞋蹲下`身摸它的脑袋,它理也不理。
都说养一只猫就像供了一位活祖宗,覃明秀不得不在洗完澡后把它抱到客厅的地毯上,拿起逗猫木奉陪它玩耍。
就在他们俩玩得正开心的时候,门铃响了。
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找他?覃明秀把莫妮卡从身上抱下来,起身去大门。
他的大门有猫眼,透过猫眼,他看见文江华站在外面。
约莫是知道覃明秀会从猫眼里看他,隔着一层门板,覃明秀都能感觉文江华锐利的目光正盯着他。
他站着没动,莫妮卡这时跑到他的脚边,嘴里衔着粉蓝色的逗猫木奉用脑袋蹭他继续玩,他蹲下`身哄了哄它,再起身,听到文江华等得不耐烦,直接用手拍门的响动。他的手劲大,铝合金门被他拍得砰砰直响。
一层楼的感应灯都吓得齐晃晃亮起。
覃明秀一皱眉,知道他是故意的,虽心中无奈,却只能伸手打开门。
他在家中刚刚洗过澡没多久,头发上还未全干,乱糟糟的在头上乱翘,因着室内的暖光,显得覃明秀整个人异常柔软。
文江华看他这样,原本肚子里攒的不知名情绪就消去一点。
其实他一直对覃明秀的要求不高,就像现在这样,姿态柔软地待在他身边就可以了。他每天忙得半死,哪有时间和他置气?工作累极的时候,覃明秀让他抱一抱,他又怎么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一想到覃明秀已经不再是他的所有物,积郁于心的怒火又猛然腾起,愈烧愈烈。
“有什么事?”覃明秀用手撑着大门问,大有如果没什么大事,他就不用进来的架势。
文江华冷笑一声,直接迈开腿走进去,他的手一把推开门,覃明秀被他吓了一跳,门沿挣脱出手心,整个人手掌都在发麻,然而还没有回过神,他的双手就被文江华扣住,直接反按在被文江华合上的大门上。
夜晚冰凉,金属大门表面冰冷,覃明秀的半张脸都贴在上面,皮肤上立刻就起了一层j-i皮疙瘩。文江华压在他的身后,滚烫的胸膛与他的后背相贴,火一般炙热,覃明秀骂道:“无耻。”
文江华听到他骂人,就觉得好笑,他也真的笑出声,另一只手擭住他的下巴抬起,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秀秀,你知道周仕成现在在做什么吗?”
他们靠得非常近,文江华的呼吸毫无障碍地拂过覃明秀的脸颊,他的皮肤柔嫩,又刚刚洗过澡,动作稍微一激烈,就能划出一道显眼的红痕。
覃明秀哪有心思管别人,他愤恨地想用腿踹文江华,文江华早知他的念头,双腿在他发动的时候就压制过来,两人的胯骨抵着胯骨,姿势亲密异常。
“你今晚过来就想跟我谈谈你的小表弟?”覃明秀气得眼里冒火,恶狠狠地说。
文江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覃明秀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从他的额头逡巡到鼻梁再到红润的嘴唇,眼神赤`裸而火热,覃明秀感觉到扣着他手腕的手劲加重,他咬住下唇,想叫他文江华滚,结果他不知道文江华看着他的这个动作,眼神一暗,直接按住他的下巴,一个深吻就覆下来。
覃明秀的滚字直接被吞咽回嘴里,文江华忍耐已久,他在晚上看到覃明秀的背影时,就很不对劲,在看他覃明秀疏离的模样时,就越发想弄出点什么事来,幸好周仕成和罗子洲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饭局上,喝得酒并不多,和平辈吃饭,真敢灌他酒的人还真没几个,但是他自己想多喝点,至于多喝点为了什么,他不是很想知道原因。
直到唐俊告诉他,覃明秀的母亲逝世,他才突然发觉自己喝得是有点多了,他的心里既有点担心覃明秀,可另一边却十分兴奋,脉搏里的血液都流动的欢腾起来。
现在覃明秀被他按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