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架直升飞机脚下的密林中,一个位置响起了ak自动步枪连续扫射的声响,一个位置却有一面红旗迎风不断飘扬,纵然是在茂密的丛要中,那遍布全山的绿色枝叶,也无法遮住那面红白相间的战旗上,那火一样的颜色与激情!
战侠歌一边拚命对天扫射,一边狂吼:“来打我啊,来杀我啊,我就是战侠歌,我才是你们的目标啊!那个玩重机枪的烂货,你快调转枪口啊,你们阿米拉力老大的弟弟,就是哥哥我一枪打爆脑袋的啊!”
赵海平一边拚命拚动手中的红旗,一边干脆举起自己从战场上缴获的自卫手枪对天发射,这个老实巴结,平时很少说话的男人,在这一刻伸直了脖子,跳着脚狂叫道:“战旗在我的手里,你们不会都是瞎子吧,不要告诉我这么醒目的目标你们竟然看不到!”
两个人都在拚命暴露自己的位置,两个人都在拚命显示自己的重要性,想让重机枪向自己扫射,因为他们都明白,只要能把重机枪火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来,他的兄弟他的战友他的伙伴,就是安全的!
直升飞机上的重机枪手已经傻眼了,他已经不只一次执行这种高空攻击任务,他见惯了抱头鼠窜的平民,见惯了趴在地上跟本不敢抬头,更不敢举枪还击的职业军人,用步枪和直升飞机上的重机枪对射,本来就是一种自寻死路的行为。但是在他的生命中,在他经历的战场上,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一心想要找死,玩了命去暴露自己位置的人?
密林里ak自动步枪扫射的声音突然停止了,紧接着一枚中国特种部队专用手持单发式信号弹冲天而起,这种信号弹可以直直射起三百米高,直升机上的重机枪手真的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调转枪口放弃了马上就要被他打中的赵海平,对着战侠歌藏身的位置再次开火。
战侠歌甩掉手中已经成为废物的信号弹发射器,在放声狂笑中抱头鼠窜,重机枪子弹射在他的前后左右,坚硬的地面上溅起一丛丛小小的泥浪,战侠歌放声的笑,用力的叫,他举起自己的手枪到处乱射,他抓起身上的手雷胡乱丢在地上,在跑出十几二十米后再反手一枪,他就是要想尽办法告诉敌人他的位置!
战侠歌突然身体一偏,在他的左肩上,一条被子弹犁出来的血沟上鲜血狂涌而出。
赵海平急了,他抛掉手中的那面红旗,瞪着眼睛狂叫道:“就你有信号弹?我也有啊!”
在尖锐的呼啸声中,一红一绿两发信号弹升空而起,已经被这两个中国军人彻底弄晕的重机枪手,就像是一只傻鸟般,竟然真的又调转了重机枪,大量的重机枪子弹再次狂风骤雨般的射向赵海平。
“卡卡卡……”
在直升飞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手指骨节爆响,虽然在发动机的轰鸣中,这轻微的声音瞬间就被彻底淹没,但是阿米拉力仍然奇迹的感受到陪伴在自己身边足足五年时间的保镖队长,兼直升飞机驾驶员马石介的异样,他瞄了一眼脸色涨红,眼睛里喷出一缕几乎可以分石碎金炽烈火焰的马石介,再看看他捏在直升飞机操纵杆上,因为过度用力已经指节发白的双手,阿米拉力戴上机载通讯器,问道:“怎么了?”
“他们是真正的男人,我想亲自去和他们战斗,而不是在直升飞机上居高临下,看着别人用重机枪向他们扫射!”
“哦?”阿拉米力拉着眉毛,问道:“他们比你曾经担过的法国雇佣军,和其他自由雇佣兵团来说,如何?”
“没有真正交手,我无法确定他们的单兵战斗力。但是……”马石介老老实实的道:“在人数相等的群体特种作战中,我们雇佣兵真要和这样的中国军人交手,必死无疑!我们雇佣兵在一起相处时间长了,是可以相互信任,成为无话不谈的兄弟。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把负伤的同伴背出战场,但是我们绝对不会为了对方,而引火烧身的去拚命!我们更不敢顶着直升飞机上重机枪和火箭炮的轰击,为了自己的兄弟而暴露目标!我可以说,正在我们脚下遭受攻击的中国军人,他们已经不是战斗的伙伴,而是兄弟,比亲兄弟更亲的兄弟,是死了一个,其他人都会彻底发疯的兄弟!这样的军队,在战场上,只会越战越疯,越战越狂!当他们真正见了血,真正死了人的时候,就是他们敌人最恐怖的开始!”
马石介最后做出一个结论:“只是看着他们这样做,我的心里就会忍不住涌起强烈的战意,更不要说是他们自己了,这样的中国军人,在武器和训练等同的情况下,他们就是天下无敌!”
阿米拉力看了一眼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目瞪口呆,抓着话筒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战地金毛犬”约翰米切尔,还有那位一直用摄像机通过卫星频道向全世界转播这场战斗的记者,他嘴皮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事已至此,阿米拉力真的无话可说。
事已至此,阿米拉力才真的明白,为什么中国陆军可以天下无敌!
就算他能成功的杀掉这两个中国军人又能怎么样?他们已经将中国的军魂,中国的斗志,通过那台摄像机,通过卫星频道,向全世界最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