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眼见赵文渊从荷包里取出一枚鸽卵形状的翡翠吊坠,坠子的质地光润圆滑,美中不足的是中间有一道长长的裂缝,是件应该废弃的首饰。
「这是我外婆当年传给我妈妈的,我妈妈又给了我。别看它破破烂烂的,却是件宝物,当年救过我爹的命,还是我父母相爱的见证呢。」
赵文渊摊开小乞丐手掌,把吊坠放上去,握紧。
「这坠子是我家的传家宝,我把它送给你,因为今后你是我妻子,这儿是你的家,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任何事了。」
五天转眼过去,小乞丐到底没能逃跑,从那夜以后他放弃了努力,条件限制是一大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他突然不想跑了,想留下来,看看赵文渊会如何兑现承诺。
骗一天骗一年都是骗,与其出去受苦,不如趁机找个长期靠山,反正姓赵的傻小子自动送上门且死缠烂打,不骗简直对不起赐他好运的神仙菩萨。
婚礼在腊月十二黄道吉日举行,李度香讲排场也爱热闹,赵立又处处顺他意,这山里的婚礼却也办得有声有色,鬼风村的男女老幼全都喜气洋洋赶来贺喜,少年人们自组了锣鼓队,小孩子负责点鞭炮,七十二桌酒席动用了全村人家的饭桌,传菜的碗碟堆得小山似高。
宴席时就数李度香和孔亮最开心,两个老冤家头一次相互举杯子庆贺,李度香说:「孔亮,这下你该谢谢我了吧,看我给渊儿讨的好媳妇,比你大儿媳、二儿媳都漂亮。」
孔亮大笑道:「是呀,认识你二十年,总算看你做成一桩好事,我们渊儿在你家没吃亏,我和孩子的妈都很满意。回头记得催催小俩口,我们都等着抱孙子呢。」
李度香笑得红霞满面,拉低嗓门嘀咕:「放心吧,我给他们准备了上好的合欢酒,今天晚上包准他俩花好月圆。」
李度香所说的合欢酒是用山里特制的烧刀子酒做的,用新鲜合欢花浸泡四十九天,劲头十足,小乞丐只喝了半杯便醉倒在洞房内。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解开他的衣服,抱着他钻进暖厚的锦被,接下来,他仿佛魂魄脱壳,飞上屋顶,朝下俯瞰时看到一派火辣辣的春色,像白鹤交颈又鸳鸯戏水,床铺上被浪翻滚,娇声连绵,两具白皙的r_ou_体难分难解,互抱互缠,迸发出红色的烟火,映红了锦衾丝帘。
这是梦吧,梦见老早以前见过的春宫图,不过画上的人物真俊俏,尤其是上面那男的,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笔,真想再看清楚一点。
小乞丐如此思量着,等一觉醒来,梦里的男人竟睡在枕边,面目轮廓看得再清楚不过。
「赵文渊!」
小乞丐惊坐而起,突然发觉自己头疼、腰疼、胳膊疼、腿疼,最不可思议的是屁股也隐隐做痛,还是中央深处的那一点。
他顿时傻了眼——自己被干了!
事后小乞丐才从赵文渊口中得知新婚之夜的详情,赵文渊说小乞丐醉得不醒人事,他也有点醉,然后觉得小乞丐醉酒的样子很美,怕他着凉,所以tuō_guāng衣服抱他上床,不知不觉就把生米做成熟饭。
羞死人了,小乞丐一连几天没出门,躺在床上大被蒙头,懊恼不已。从羞涩中回过神后,他更疑窦丛生,赵文渊都和他睡过了,难道没发现自己是男人?
他旁敲侧击打听,才发现由于父母疏于教育和环境闭塞,赵文渊根本不知道男女的差别在哪里,就算小乞丐的身体构造和自己完全相同,只要别人说他是女人,他就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傻子!你真是个傻子!」
小乞丐气得七窍生烟,早知道赵文渊这么笨,他用得着担惊受怕那么久吗。
「莺儿,你生气了,为什么?」
「别问我!老子不想睬你这个大傻瓜,你给我滚隔壁屋去睡。」
「欸,前几天不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撵我走?是不是我做得不好,你不满意?」
「给我闭嘴,再说我把你鼻子咬下来。」
「一定是这样,我也知道自己没经验,不过孔伯伯说那种事也讲究熟能生巧,咱们多试几次,自然会好的。」
「谁、谁要跟你试,你给我放手,不要碰我!」
比力气小乞丐可不是赵文渊对手,总是挣扎不了几下就被摆平拎上床,由叫骂慢慢转为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