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挂了电话,我才反应过来。
宗政烈是来真的!
想到这次生孩子的真实过程,我这心里一瞬间便涌起了无数复杂的情绪。
看着宗政烈坚定而又决绝的神色,我躺在病床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这一哭,我这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拉紧宗政烈的大手,我将眼睛贴在他的手背上,哭的歇斯底里。
堆积了将近一年的压抑情绪在这一刻尽数爆发,我紧紧握着宗政烈的大手,只觉得心中那方蓄满了痛苦的水库忽然开了闸,尽数奔涌而出。
宗政烈也哭了。
他坐在床边,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哭的像个孩子。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宗政烈如此释放般的大哭,他紧紧抵着我的额头,一手由着我攥着,一手不停的帮我抹着眼泪。
哭够了,我拉着宗政烈躺在床上,窝进了他宽阔温暖的怀里。
紧紧的抱着他的窄腰,我一抽一抽的说道:“老公,我还想给你生孩子。”
“不生了,如果你一定还想要个孩子,那我们就找代孕,做试管。”
“白子悠,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进产房,我发誓。”
宗政烈沉沉的呼出口浊气,声音沙哑道:“我什么都不怕,除了失去你这件事。”
“不要再让我承受一次可能失去你的痛苦了,可好?”
我不知道在我生孩子期间,宗政烈在门外承受了怎样的煎熬和压力。
但我知道,在宗政烈的心里,我的的确确是他的命。
保大保小这个问题在他这里,永远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不遗余力的保大。
哪怕我们再也无法拥有孩子。
听着他微颤的尾音,我攥紧搂着他的手指,终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不生孩子也好。
不论如何,我始终对不起今日出生的三宝。
我剥夺了他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的权利,让他背负起了我欠的人情债。
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如果我再生四宝,便会更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