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匆匆一眼,就垂下了眼,规矩地站立着,那位的官职怕是还在此子之上。
方才有个侍卫来叫他时说是奉了都察院的命令过来查案,让他协助调查,他的胆子都吓破了。
都察院啊,主掌监察、弹劾百官的都察院。
而且这事还牵涉到新任镇刑司指挥使家的家事,他避嫌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再为他出头,陈大只能自求多福,他帮不了他。
好呀,收了他好处时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出了事,就想和他撇清关系。
你们都以为他没办法了吗?
陈大阴冷一笑,忍着剧痛,抬起手,拚尽全力撕扯开口中的布团,说道,“老子是给长…”
“杀了。”清雅的声音一下令。
一柄飞刀射中他的咽喉,后面的话陈大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里正吓得冷汗涔涔,两腿瑟瑟发抖。
望着地上死不瞑目的陈大,脸色却是比纸还白。
他暗自幸亏自己刚才没有犯傻,不然陈大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经此一幕,里正对厅中的少年更是畏惧不已,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深怕一个不测就招来杀身大祸。
这时厅中传来咚咚两声,原来是一旁的陈杏儿在目睹她爹惨死之状,再次吓晕了过去。
同时晕过去的还有陈大的妻,小胖妞早在陈三死时就晕了。
要说厅中,除了他们这些见惯生死的,最镇定的就是目睹如此惨状还面不改色的少女了。
厅中的少年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之后,挥了挥手。
眨眼间侍卫们就把这三人拖了下去,其中一个侍卫从怀中取了药粉出来洒在室内的两具尸体身上,瞬间的功夫陈大和陈二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又有侍卫上前冲了水,点了熏香。
半盏茶的功夫,室内处理得干干净净,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清香。
四个侍卫动作利索,配合默契,像是习以为常。
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里正看的毛骨悚然,他这一生也没有经历过如此可怕之事,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的诡异。
少年仍一脸闲适的坐在那里,目光落在屋子里唯一的一盆野菊花,仿佛他的眼中只有这盆野菊花,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嘉宁看着像是无事,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
她的胸口闷闷的,嗓子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她拚命的忍住了胃部翻腾的恶心感,腰背挺的笔直。
别人或者不知道陈大要说什么,但嘉宁却是一清二楚。
陈大想说他是长公主的人,可他还没说出口就被少年给灭了口。
他轻轻吐出的两个字就要了陈大的命,出手还真是狠辣。
他为什么要杀陈大?
难道他也是长公主一系的。
嘉宁睨了少年一眼,帷帽遮住了他的面孔,看不清的面容。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如同一幅静止的画卷。
这个人低调到你可以忽略他的存在。
然而只要他想,两个字就可以断送一条人命。
这绝对是一个不容忽视之人。
一闪而过的厌恶在她眼中闪过,察觉到她的目光,少年的视线透过帷帽迎面而来,一瞬间就让她有了无所遁形之感,嘉宁暗自心惊,好敏锐的直觉。
“元畅哥。”李天赐叫了厅中的少年一声。
嘉宁趁机别开眼去。
李天赐此时出声是想提醒厅中的少年这么血腥暴力的事情等陆姑娘走了再做,毕竟这样的事情太过吓人了。
他们受得住,可陆姑娘一个小姑娘家就未必受得了。
他在心中暗自报怨。
李天赐担心地向嘉宁望去,见她脸色虽苍白了点,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异样,终是安了心。
“陆姑娘,你要不要先坐一会?”他问道。
对李天赐的问话她恍若未闻,元畅,元畅,这个名字到底在哪里听过。
嘉宁眉头微皱,思绪飘的老远。
“嘉宁,你看这幅画怎么样?”记忆中在清晖殿,父皇曾拿着一幅采莲图问她。
笔墨传神,形神兼备,这八个字是她当时的评价。
她说完后,父皇大笑。
这是她在父皇口中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名字—郑元畅。
一个曾经让她异常厌恶的名字。
第10章翩翩少年
庆贺爱@爱成为一楼第一个白银大盟,庆贺在回忆中戒掉爱情成为本书第一盟,庆贺天赐小李成为本书第二盟。爱爱白银盟和两位盟主的加更一楼上架后补。天赐小子就是咱们书的混不吝李天赐小子,这个角色一楼很喜欢,希望大家也喜欢。
……
后来父皇经常拿一些字画给她看,问她的看法。
在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字画也经常被父皇拿来与他做比较。
不管她再努力,字练的再好,画的画再逼真,和那人终是差了那么一截。
父皇说他从小天资聪颖,才智过人,幼年时就深谙《大学》《中庸》之道,不但经通经史策论,诗词歌斌更是信手拈来。
还认定其长大后定会是惊世之才,大景朝无人能出其左右。
说得此子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那时她觉得就连哥哥们也比不上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她很不服气,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对他更是无端的感到厌恶。
可父皇总是在她面前一遍又遍的提到他,郑元畅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