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勒摆摆手:“我当时回来的匆忙,也忘了和你们说要多注意她在首都的安全。你别急,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元帅要真想怪你们冷家,早就动手了。估计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要是真想动手,到底也要顾忌冷奕瑶的想法。
原本最厌烦的妹妹,竟然是全家的救命恩人。这种反转,冷超一时间被哽得难受,却压根没有办法拒绝。
西勒从首都匆忙赶回d城的时候,的确和父亲私下见过一会。后来,父亲还特意寄了许多转学材料过去,甚至知道她是靠着西勒那张信用卡过日子,回来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说是脸都被丢光了,转头就让她赶紧办张卡,转钱过去。谁知道,不过是前后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皇室的陆琛,军界的赫默……
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会和这些人牵扯到一起?
西勒看到冷超皱眉、一脸冷凝地离去,当天边的阳光彻底洒进房间,他慢慢地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他当时原本在首都准备再逗留三天,却没想到跟踪冷奕瑶的那个皇室亲信的尸体当天晚上就被发现。
那头蝎子纹身,他曾在久远的记忆中见过,只是,记忆实在不太美妙,他以为早已抛却多年,可看到底下人送来的资料,第一反应,便是不能多留。
帝都死了一个人,警戒状况与d城不可同日而语。
当时,冷奕瑶莫名去了帝都,一个未成年人,身边举目无亲,他看在两家多年相交的份上,才给予照顾。但,警方调查那个刺客死因迟早会查到她身上,他自己经手的生意有太过见不得光,万一被查,后果不堪设想。未免意外发生,他才迅速抽身。
只是,当初,他亦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造化,竟然当真将这帝国,身份最特殊的人都拢到身后……
他抬头,目光深深地落在天边湛蓝的地方。
或许,他当时走错了棋。只是,眼下,木已成舟,再无反悔的可能。既如此,便看着冷家如何应对吧……
这边,探得消息的冷超急急忙忙地往回赶,等一推房门,直接勒令所有佣人统统下去,没有通知,不许随意走动。
冷亦媃望着冷超僵硬的脸色,肩膀倏然颤抖,眼泪水都含在眼眶里,却强自压下。
冷魏然手指轻颤,却到底摒得住气,让他先坐,慢慢说。
冷超一路上,脑子已经清醒了不少。其余暂不谈,先点名了冷奕瑶如今在帝都的奇特地位,随即才将西勒所说的一切,缓缓道来。
“啪”——
冷魏然手边的水晶杯尽碎,他却无知无觉,反反复复地在脑子里闪过赫默那张冰冷傲然的脸。
明明是被陆琛大皇子的亲信带走的,怎么一个转身,和元帅牵扯到了一起?
“她在首都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要想从这次军界清洗中脱身,怕是只能舍下脸皮去求她。”除此之外,别无出路。
冷魏然与冷超目光相对,从对方眼底看出同样的震惊与屈辱。
是的,屈辱。他们活出一切,死皮赖脸地想要给元帅送礼,结果,礼还没有送出,杀头之最已经落在头顶。而她呢?不过是花房偶遇,便际遇冲天,成了整个帝都的“不可言说”的人物。
这何止是打脸,简直是把他们的脸面踩在地上使劲地摩擦。
“我去求她。”一直默不吭声的冷亦媃将手攥得死紧,这一刻,脸色艰涩难看,眼睛却极为倔强。
之前家里得罪冷奕瑶最多的就是她,她知道,父亲、哥哥都看在眼底,只是不点破罢了。如今,出了事,她自己即便不出声,也会是同样的结果。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识相点,在他们面前留有一分脸面。
冷魏然与冷超淡淡看她一眼,微微叹息。哪怕知道这是送上门去找羞辱的,可如今,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其他选择吗?
走在学校门口的冷奕瑶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有人背后在念她,还是昨晚睡觉没盖好被子?
可刚一抬头,看到校门口四周左右所有圣德高中的学生像是被她一个喷嚏吓住的红眼白兔,一个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昨天与赫默一起离开,她倒是忘了,这些围观的吃瓜群众的集体反应。所以,今天全校上下该会用什么态度迎接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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