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舒。”鸿溯帝唤道。
“臣在。”
“你滥用职权,放贼人入都督府,引起京师恐慌,理应重罚,朕念你协助洪大人有功,且自身亦是受害者,二者相抵,便不责罚了。”
夏清舒握了握拳,压下心中的不快,叩首道:“臣谢陛下隆恩。”
“周尚书同夏将军一样,也不责罚。”
“谢陛下隆恩!”
“散了吧。”
“微臣告退!”
鸿溯帝手负身后,拾级而下,离开奉先殿往后宫的方向去了,殿内的宫女、太监都陆续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爹,赵家要倒了!”周铋兴奋地扯住了周楼行的衣袖,二者说话之时已然压低了声音,但这话仍钻入了夏清舒的耳中。
她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叹道:这二人想得太浅了,赵家屹立朝中这么多年,想借这一件事扳倒他们,明显是不可能的。
在大理寺监牢里的赵晏源应该想好了为自己与赵家脱罪的说辞,也应该找到了合适替罪羔羊。再加上其孙女在后宫中又得宠,还怀着龙种,只要她不时在陛下耳旁吹吹枕边风,赵阁老啊,很快便会出狱了。
除了赵学鑫要受些牢狱之灾,赵府的其他人都可以欢欢喜喜地过大年。
周家二人沉浸在自我构想的喜悦中,辞别一声先行离去,夏清舒同洪贺望并肩慢步走至殿外。
奉先殿前的广场上,阳光正好,天空广阔湛蓝,不比这金殿之内,勾心斗角,让人遍体生寒。
踏下石阶,二人走进暖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