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段路程,我仿佛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慕止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我将他扶上马车,从予卿怀里接过那个盒子低声问:“里面是季揽祖父的头颅。”
予卿点点头,我却是没有勇气再打开锦盒看一眼,指甲抠在锦盒上压出了血迹。
忽然想起季揽昨夜同我说的话,阿澜,你既是不要,我再送一个礼物给你可好。
礼物,慕止祖父的项上头颅便是你季揽精心准备的大礼吗?
我将盒子收好,上了马车的时候,慕止头上的帕子他还没有取下,维持着我最先将他扶上马车时的姿势。
挨着他坐下,伸手扯下了慕止的纱绢那双眸子依旧是深色没有一点起伏。我伸手拽着慕止的手腕低声安慰:“我们回家了。”
马车从顾府门前过,依旧是那样颜色的朱红,我眸光划过,外面驾车的予卿像是有所察觉。马车在门前稍微一顿,心中一阵酸涩。终究是忍住了吩咐道:“去慕府。”
车停在慕府前,我伸手牵着慕止往马车下面走。已经是半晚,这条官道上没有什么人。
我抬头看了看府上挂着的匾额,那字似乎是慕止题的,低调内敛有沉着有力。我摇了摇一直没有说话的慕止的袖子:“慕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