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院长检查完毕,余光扫了戴颂一眼,再瞧瞧红枣急促颤抖的眼睫毛,淡定表示,“正常。”
“情绪千万别太激动,不能乱翻身,注意伤口,”输液瓶的药正好滴完了,她拔了针,等护士收拾好杂物,语气里带了淡淡笑意,“有需要随时喊值班护士,明早我再过来。”
走时她还顺手带上了门,病房里恢复安静,只剩他沉沉的呼吸声。
红枣紧张地抠着床单,想过他各种表现,可就是没想到他沉默着一声不吭。
怎么办……她没被一刀捅死,倒是要担心死了。
戴颂总共才走了一天,她就搞出这么大的事来,只要试想昏迷时,他远在讲座现场得到消息,会有多担惊受怕,提前赶回来看到快过门的媳妇儿生死未卜,她就特别心虚。
他有什么错,却要平白无故承受失去爱人的恐慌。
红枣难受得心口都揪起来,鼻子发酸,眼角也燥热。
戴颂记死了刚才林副院长说红枣“不能情绪激动”,终于稍稍把自己心情稳住,才敢走向床边去看她。
红枣觉得他肯定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