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在,别人依旧看不起你。
所以,几兄弟回来,直接提要分家。
若是不分家,就断绝关系离开,从此生死与这家没有丝毫关系。
舒老头看着几个孙子,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心里不是滋味啊。
那么多银钱投下去培养,结果竟是老婆子拖了后腿,以后还能不能去靠秀才都难说。
看着没有回来的大女儿、二女儿,舒老头深深叹了口气。
“今日把你们喊回来,便是说说这分家之事!”舒老头说着,低下头抽了几口烟。
舒家四兄弟面色各一。
都闭嘴不说话。
舒宜然是小一辈大哥,他不说话,下面的也不说话。
“家里如今一共有一百三十亩水田,我和你们娘商量了,准备卖掉三十亩!余下一百亩,你们兄弟四人一人二十亩,余下二十亩以后金枝出嫁给十亩,我们两老留十亩养老!”
四兄弟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舒老头继续说道,“家里的银子一人五百两,余下的和那卖水田的银子我和你们娘留着养老!”
“那十亩菜地一人两亩半,我们要吃菜去你们菜地摘,暂时也不用你们孝敬,但逢年过节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家里锅碗瓢盆什么的,你们看着分一下,院子还是如今你们住着的,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从后面开个小门,至于前面的,等我和你们娘住老死你们再商量怎么分吧!”
又看向舒阿木,“你也搬到后面院子去,前面是客院,住着实在是不像话!”
舒阿木沉默不语。
倒没想到被不公平对待几十年,如今分家倒是公平了。
区氏抱着孩子不说话。
这点钱,她压根不看在眼里,但有总比没有好。
舒老头留了一些在手里,对几个儿子倒是公平。
区氏想了想才说道,“锅碗瓢盆那些三房不要了,我们镇上带回来的也用不完,其它的大嫂、二嫂、四弟妹你们分了吧!”
韩氏、赵氏不语,许氏笑道,“那多谢三嫂了!”
舒老头点点头,“阿木啊,你们是打算回来住吗?”
舒阿木摇头,“我和芸娘在家里住到明年正月吧,等正月十五过了,就搬到隔壁小镇去,爹娘若是要过去小住,等我们过去安顿收拾好,就来接你们!”
这也只是扯淡罢了。
一旦去了,舒阿木才不会回来接人。
表面上大家都分的一样多,倒也没人争执,翌日就请了村长、族长和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来见证,然后就把家分了,几房暂时还没修屋子打灶台,便现在前院一起吃着。
大房、二房在后面买了地,把灶房堂屋修在了后面,三房四房见状也这么修了起来。
等舒薪家买了小山又买了三十亩田,恰好这三十亩田的前主子还是舒老头,这事情一在村子里传开,舒家村人都震惊了。
这舒薪的刺绣到底值多少钱一幅?
不然为何短短一年不到,她又买了小山、又买了田,还修了屋子。
舒薪拿着田契、山契,笑的那叫一个开怀,和虎子出了衙门,直接坐马车离开。
想到舒老头那一脸吃了大便一般难看的脸色,舒薪心情越发好。
“虎子哥,你知道镇上有谁家养鱼吗?咱们去买几条鱼回家吧,家里的鱼实在是太小了,都是刺没啥子吃头!”
虎子仔细想了想,“不知道!”
虽然买山林花了三百六十两,买地又花去六百两,那一千两只剩下四十两,但是舒薪高兴啊。
有了这些,以后不是懒惰的,努力写一家子是真饿不死了。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不管了,咱们回家吧!”
如今家里什么都有,因为要过年加上又打战,东西贵的要死,舒薪也不想买,索性赶紧回家,吃上一碗热腾腾的豆浆。
那才是极好的事情呢。
衙门里
舒老头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那女婿请了村长去吃饭喝酒,却不管他这个老丈人,甚至临走时也没打招呼,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以往对他客气周到的衙役,少不得也冷眼看他,露出讥讽的笑来。
舒老头忽地想到一句话,今时不同往日
这才深深的感觉到,名声坏了,下场竟是这般凄凉。
涨红了脸低垂着头出了衙门。准备一个人回家去。
跌跌撞撞都在大街上,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这就是舒阿木那老爹?”
“瞧着就不是好东西,难怪生出舒阿木那般狼心狗肺的人来!”
“咱们离他远些,没得沾染了他伸手的晦气!”
“是呢是呢!”
“以后可不能和这家子人扯上关系,都不是好东西,还说是人呢,真是糟践了人三个字!”
舒老头来时是坐村长马车来的,这会子村长还不走,他怀里揣着六百两银子,胸口胀鼓鼓的,少不得被人给盯上。
如今世道正难,吃不上饭的人格外多,地痞流氓小混混更是不少。
舒老头去喊牛车,被赶牛车的认出来,竟无一人愿意拉他回舒家村去。
舒老头看着白茫茫的天空,有些茫然。
昨夜和老婆子商量,得出的结论是这卖田的银子本来和几个儿子没关系,如今几个儿子都忙着自家的事情,就坐村长的马车来,可村长被孙施喊去吃饭,他在衙门被人指指点点又做不下去,这才打算喊一辆牛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