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堂,舒薪见到沈多旺,又看见沈多旺手中的包袱时,顿时松了口气,站起身急切唤了声,“大叔!”
沈多旺点点头。
迈步走到舒薪面前,把包袱递给舒薪,“我看过了,完好无损!”
“谢谢大叔!”
舒薪伸手接过,打开仔细一看。
戴掌柜、戴夫人顿时惊呼出声。
戴夫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见过好的绣品也不知凡几,但这么好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绣品真好!”
五百两银子太便宜了,至少在千两之上才是!
“确实好,我做布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精致的绣品!”
比起上次给珍珠修改的牡丹花,好了几倍不止。修改的和一开始绣出来的,果然还是有差别。
舒薪谦逊笑笑,“大叔,你在哪里找到这绣品的?”
“几个小喽啰手里,策划这事的人姓肖,你可认识?”
“肖?”舒薪摇摇头。
她认识的人有限,怎么会认识姓肖的人。
戴掌柜、戴夫人却同时变了脸色,戴掌柜连忙问道,“那个姓肖的长什么样子?几岁年纪?”
“二十来岁样子,说他是县城肖家的人!”
戴掌柜顿时明白过来,姓肖的是冲着他们戴家来的。
看向舒薪,“阿薪啊”
舒薪也想了起来,戴珍珠说她定亲了,男方就是姓肖,后来又取消婚约。
也幸亏取消了。
这姓肖的压根就是心术不正。
“干爹!”
“是干爹对不住你!”
舒薪摇摇头,“干爹,不必说这些话的,绣品追回来就好了!”又看向沈多旺,“大叔,真是谢谢你了!”
大叔?
沈多旺微微蹙眉。
其实他年岁也不是很大。
“我先走了!”
“我送大叔出去!”
沈多旺摇摇头,“不必,你看好绣品,早些送去雇主手里为好!”
对方有心,舒薪护不住这绣品的。
“多谢大叔提醒!”
戴掌柜忙道,“我送爷出去!”
沈多旺看着戴掌柜,想了想才说道,“我姓沈!”
“沈爷,请!”
“嗯!”
沈多旺跟着戴掌柜出了戴记布庄。
想了想还是准备去一趟衙门。
戴掌柜是没想到肖继光如此无耻,居然敢打舒薪绣品的主意。
也幸亏当初舒薪来镇上,戴珍珠和她说了肖继光那肮脏的打算,也幸亏这亲事没成。
要真把女儿嫁到这样子的人家,就是害了女儿一辈子。
“阿薪”
舒薪摇摇头,“干爹,绣品交给你了,我去找珍珠姐姐说话,虎子哥你稍微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嗯!”
戴掌柜把绣品收好,招呼虎子坐下,亲自给虎子倒了茶水,“小子今年几岁了?”
“回戴掌柜,十六,开了年十七!”
“识字吗?”
“识的两个大字,不多!”
跟舒佑仁学了几天,识的确实不多。
“你跟阿薪是堂兄妹?”
“嗯,我们祖上是一个老祖宗,比较亲近!”
戴掌柜点点头,见虎子有些局促,却还是努力镇定着,多少还是有些可好这个后生的。
琐碎的问了一些家里田地啊、热不热之类,问的漫不经心,虎子却十分认真回答。
戴掌柜笑着,多了几分看中。
都说莫欺少年穷,看虎子这身穿着,周周正正,布料都说出自他这布庄,想来是阿薪给他的布料,有阿薪带着,虎子以后前途不会太差。
他们是堂兄妹,闲言碎语也说不上。
屋子里,戴珍珠得知真相后哭成泪人,戴夫人瞧着心疼,把菜花、葱花、豆花喊出来,“阿薪,你劝劝她吧!”
“嗯!”
舒薪进了屋子,却不劝戴珍珠,就那么看着她哭。
戴珍珠哭了一会,抬头看着舒薪,哽咽问道,“阿薪,你为什么不劝我,是不是生气了?都是我连累了你,呜呜”
舒薪上前几步,挨着戴珍珠坐下,“那姓肖的就是个混蛋,你和他亲事不成,这是天大欢喜的事儿,如今他做出这种恶心人的事情来,你心里难受,哭一哭发泄了就好,至于连累不连累的,我压根不在意,没有你、干爹、干娘,纵然我绣得再好也无用,没有机会表示啊,这一切都幸亏你们!”
舒薪说着,拿了手绢给戴珍珠擦拭眼泪,“再说了,绣品已经找回来,就算找不回来,交绣品的时间还没到,我还能再绣一副出来!”
“可是”戴珍珠吸着鼻子。
“别可是了,多大点事,看你哭的!”舒薪哄着戴珍珠,又问道,“要不要跟我们去乡下住几天,如今家里房子都修建好,你去了也有房间住,吃的也不委屈你,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我早就想去了,可是上次你绣活繁忙,我又不好留下打扰你,这次你请我了,我定是要去的,我要多住些日子!”
“好,我现在不做绣活,每天做好吃的给你吃!”
戴珍珠才破涕为笑。
“那我跟爹娘说一声,收拾收拾跟你去!”
要是去别人家,戴夫人肯定是不答应的,但如果是去舒薪家,她不会反对。
舒薪性子好,聪明懂事、善良温和,性子豁达,和那些整日就知道算计的人不一样。
“你衣裳带几套就好,针线、绣架带去有空也绣绣,书也带几本过去,别光顾着玩,多看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