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飞花身躯微震,一股内劲将红袍震得飘飞而起,遮在他头顶的透明拱顶顷刻间化为漫天雨幕,四散而飞。目光冷冷觑定那狂奔而来的黑色流星锤,左手五指张开,说时迟那时快,流星锤已经来到近前,如同石沉大海,风雷之声顷刻消散,流星锤被姬飞花稳稳抓在掌心。然后他的手臂向下一沉,将流星锤重重砸入前方的桥面,喀嚓一声,桥梁再度断裂,强大的力量将铁链扯得笔直,马上的黑衣人被强劲的力道扯得自马上飞了起来,黑衣人一手抓住铁链,一手想要从后背抽出长剑,可没等他完成这个动作,姬飞花一脚已经横扫在他的胸膛之上,宛如甩鞭般抽打在黑衣人的胸膛上,肋骨寸寸断裂,骨骼的残端刺入他的肺部,口鼻之中涌出大量的血沫,身体重新倒飞回去,后辈重重撞在坐骑的头部,一人一马从倾泻断裂的桥梁之上滑入水中。
黑色的湖水之中涌出宛如黑烟般的血迹。
姬飞花顷刻之间解决了三名杀手,冷冷道:“既然来了,为何不敢现身,何必让手下人白白送死!”
喀嚓!喀嚓!仍然露出水面的长桥一点点塌陷,姬飞花望向水面,远方的水底有两道橙色的光线以惊人的速度向他的脚下奔行而来,在漆黑的湖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夹角。
两条光线的交汇处竟然是湖中的茅草屋。
姬飞花冷哼一声,足尖一顿。身后残桥宛如爆炸般接二连三的断裂,和茅草屋分离开来,茅草屋的下方木柱也全都断裂。
身在茅草屋中的胡小天还以为天崩地裂,没等他逃出茅屋,就感觉到整座茅屋升腾而起,旋转着向岸上飞去,室内的家具物件到处乱飞,胡小天吓得哇哇大叫。
茅屋脱离水面飞向岸边雪野的同时,两道橙色的光线在水下相遇。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白色的强光带着一道水柱冲天而起,从茅草屋原来所在的水面向上狂冲,水柱竟高达十丈。
姬飞花的脚下桥梁已经完全断裂,站立在一尺宽三尺长的木板之上,任凭水波荡漾。身躯纹丝不动,静静望着眼前冲天水柱,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表情。
水柱在光影的折射下异彩流光,姬飞花在冲天水柱面前身材显得格外娇小,脚下的木板迅速向湖心行进。
茅草屋飞越湖水稳稳平落在湖畔雪野之上,胡小天头晕脑胀。用肩头撞开房门,扑倒在雪地上。空中忽然传来嗡鸣之声。正西的方向黑压压一片云层迅速向他的头顶笼罩而来,飞近一看,全都是巨大的蝙蝠。
胡小天心头大骇,正准备扑入茅舍,躲避蝙蝠群。
雪地之中忽然立起十八道白色的身影,齐齐扬起手中的弩箭,瞄准了正中的胡小天。胡小天吓得魂飞魄散。心中叫苦,我命休也。想不到我胡小天今日要命丧于此。
伴随着一声呼喝,十八名弩箭手齐齐将手中的弩箭瞄准了天空,咻!咻!咻!弩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射入蝙蝠形成的黑云之中,一旦射入目标,就马上发生爆炸,绿色的火焰扩展至一丈左右的范围,但凡火焰波及到的地方,蝙蝠无一幸存,天地之间到处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
蝙蝠在箭雨的射击下阵型顷刻溃散,两名黑甲飞翼武士自蝙蝠群中现出身来,两人周身甲胄,凭借一双合金羽翼盘旋在虚空之中。十八名弩箭手将手中弩箭瞄准了空中目标,箭雨向上射击,弩箭射击在他们的外甲之上发出锵锵锵不绝于耳的声音,竟然无法射入分毫。
两名黑甲武士扬起双臂,暗藏在双臂之中的袖箭向下射击,顷刻之间地面上已经有三人被射杀倒地。
西南方向丛林之中忽然发出绷!的一声巨响,一支儿臂粗细的弩箭从弩车中激发而起,正撞击在空中一名飞翼武士的胸膛,铁甲虽然坚韧,却无法阻挡弩车强大的射击力,弩箭击碎胸甲,射入他的胸膛,自他的后心又将背甲撞碎,黑甲武士哀嚎一声,身躯从空中一个倒栽葱落了下去。
胡小天看到那黑甲武士朝着自己的身体撞击下来,慌忙向后侧身,躲过对方的身体,冰冷锋利的铁翼贴着胡小天的面颊掠过,这铁翼如同刀锋深深插入雪地之中。
胡小天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倘若被铁翼击中,只怕脑袋也要被削掉半个。
绷!第二支弩箭从弩车中射出,瞄准了剩下的那名铁翼武士,那武士看到同伴被当场射杀,发出一声悲鸣,弩箭来临之时,拉动胸前机括,羽翼轮番收起,身体在空中连番旋转,躲过弩箭,重新舒展开来,双臂平伸,袖箭追风逐电般向林总射去,操纵弩车的两名箭手躲避不及,被袖箭接连射中,铁翼武士在空中一个转折,双手之中多出了一杆长枪,看到同伴已经落在雪地之上,鲜血仍然停流淌,一旁胡小天惊魂未定地望着尸体。
铁翼武士一声怒吼,双翅回缩,俯冲的速度增加了数倍,手中长枪一挺直奔胡小天的咽喉所在,浑然不顾下方弩箭如簧。
枪头红缨在虚空中如火焰怒放,势要追魂夺命,不停拨打着射向他的弩箭,从箭雨中撕裂开一道狭窄的缝隙,挺枪从这条缝隙之中刺向胡小天。
胡小天仓促之间,抓起地上的合金羽翼,羽翼在撞击地面只时已经折断,仅有一丝相连,所以胡小天没有花费太大力气就将之拗断,以羽翼为盾挡住对方全力一击。
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长枪惊天动地的一击竟然没有将羽翼穿透,强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