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林靖自然要c-h-a一脚。
不过,这样的馊主意,也就林靖想得出来。
林翊瞪林靖一眼,吩咐下人去做了。
林靖捂着嘴咕咕唧唧的笑,悄悄与许念说,“看你大舅,明明挺高兴这样干,还瞪我呢。自己装好人呢。”
许念心说,小舅坑起人来,简直无孔不入啊。
林、荣两家的较量由来已久,从昭德帝登基,封两宫太后起,一个母后皇太后,一个圣母皇太后,两宫太后的规制、宫殿、排场,都是一番比较。
如今,林、荣两家同时嫁女。
这里面的热闹,也就大了。
很快街面儿上闲来嗑牙便开始对于两家女儿嫁妆的讨论,其中一人说,“我听说林公府准备拿出天价银两来陪嫁!”另一个便道,“荣公府的宝贝啊,堆山填海!”
原本不过是人们无事闲聊,后来不知因何,此事越炒越热,一直闹的沸沸扬扬,还有人对两府嫁妆的丰厚开了赌局。别看荣家是昭德帝的亲娘舅家,帝都人大多觉着林公府底蕴深厚,陪嫁定会比荣家要强,故此,押荣家的人颇多。
及至两家晒嫁妆之日,所有人大跌眼镜。
荣家那煊煊赫赫的嫁妆,各种珠宝首饰、名画古董、香料布匹、药材家俱、再加上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足可以晃瞎看嫁妆人的狗眼哪。
再对比林家,五千两对于寻常人家是一笔巨款,但是,就王公府第而言,五千两实在不值一提。尤其有荣家对比,林家那几件嫁妆简陋的令人唏嘘不已。
便是金陵王妃听说之后,心下也有几分不满。倒是金陵王八子陈熙雅劝慰嫡母道,“岳家是有规矩的人家,再者,儿子是娶妻,又不是图谋妻子的嫁妆。林家清正,儿子能娶到林氏女,是儿子的福气。”
金陵王妃叹,“罢了。”
陈熙雅微笑,林家越是简朴,越衬托出荣家的煊赫。林家越是低调,越显示出荣家的张狂。林家此举,实乃大妙。若是林家真与荣家去斗富拼嫁妆,那陈熙雅反是要小瞧林家了。
便是唐赢知晓林家此举,对林家也佩服的五体投地,更不必说向来挑剔刻薄的朝中清流。有荣家反衬,林家风骨尽现。
林靖为家族立此功劳,找着林翊要赏。林靖搓着小手儿,一脸可惜,“唉,我想了又想,折磨的我好几天睡不着觉。这才没有搀和到帝都城关于咱家与荣家嫁妆丰厚的赌局上去。”
林翊敲他大头一记,道,“哼,幸亏你忍了,不然今天这双不老实的爪子非遭秧不可。”心里还是欣慰幼弟知晓轻重。
林靖拽着林翊的腰带歪缠,“大哥哥赔我损失。”
“赔你个头。”林翊道,“叫你大嫂子多发你跟念儿一个月月钱。”
“那才有几两银子?”林靖颇瞧不上那几个小钱儿。
林翊说,“不要就回去念书吧,约定忘啦?”
“不行不行,大哥哥一定要给我奖赏。”林靖扒着林翊的腰带,两脚悬空的吊着,就听哧的一声,林翊腰间玉带就撕成两截儿,林靖巴唧闹了个屁墩儿!
林翊微微皱眉,林靖倒皮实了,未喊痛也未娇气,直接伸手扯林翊的裤管,准备起来呢。结果谁也未料到,裤管这样不禁扯,林翊的裤子哗的被林靖扯到脚踝底了。
林翊的脸彻底黑成锅底,林靖见势不妙,哧溜爬起来,再不敢要什么好处,撒腿跑了。
林翊简直……
林家此次嫁女,即使先时对林家与宗亲王府联姻有些许不满的昭德帝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倒是荣菘淮于私下面圣时唧咕,“臣是个实在人,对儿女素来疼爱。尤其女儿家,哪里舍得叫女儿吃苦呢?”一言一语皆是所对林家而来。
便是向来耳根子软的昭德帝听着都有些不顺耳,淡淡道,“哦,原来是这个缘故。朕还在琢磨着,听说舅舅家一株三尺高的珊瑚树,举世无双哪。朕还在想,先时朕未登基时,外公不过五品官员,到底哪里攒来的身家?看来是舅舅能干哪。”
荣菘淮顿时白了脸,尚未辩解,昭德帝已冷声斥道,“朕是如何待舅舅,舅舅又是如何回报于朕的!朕何曾亏待过荣家一丝一豪!自己无能便罢了,如今还嫉贤妒能!有这种工夫,何不检讨自己,整振家风!”
荣菘淮正要跪下请罪,昭德帝已不耐道,“罢了,朕还有事,你退下吧。”
荣菘淮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走了。
昭德在慈恩宫林太后面前道,“林国公行事,堪称外戚表率。”
林太后温声道,“林家女出嫁,嫡女有一万银子的嫁妆,庶女五千。这也是老规矩了,并无出奇之处。”
说着,林太后一笑道,“说起来,破例的时候倒有一次。”
昭德帝问,“哪次?”
林太后目光柔和,“就是我嫁给先皇的时候。那一次,家里出了两万陪嫁,还有我母亲给我的私房,约摸三万两左右。”
昭德帝想到林太后平日用度也并不奢侈,认真道,“母后,朕明白了。”
荣家出了大笔的陪嫁,原本是想压林家一头,不想却是弄巧成拙,自家丢尽脸面。甚至还有清流出身的御史弹劾荣家巨额财产来路不明之事。
好端端的一桩亲事,荣家却是灰头土脸,脸面全无。
就是金陵王也下定决心,有意借此东风为八子陈熙雅请封世子位,陈熙雅谦辞道,“大嫂刚刚过逝不久,大嫂活着时,对儿子颇多照顾。再者,大哥刚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