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小三恨地,“这该死的倭贼!”就是这倭贼讨厌,非要过来打仗!要是不打仗,能叫他家阿靖生病么!于是,徒小三更恨倭寇了!
徐副将卓千户虽没明白徒小三的话中“真意”,但二人对倭寇只有更为痛恨的,听徒小三此言,也都跟着点头。
徐副将以为林靖病的不轻,不过,林靖这就是给气味薰的,要说大病,他正当年青,也没什么大病。待徐副将这里把战后事宜安排好,将战功一一整理毕,林靖吃了两天的萝卜青菜,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徐副将待林靖很是亲近,说起此次战事,徐副将还道,“我以往还说你嘴碎小心眼儿,看来,是我错了。阿青,我得跟你赔个不是。”说着还对林靖抱拳一礼。
林靖连忙还礼,温声道,“将军折煞下官了。说来,还是将军心胸豁达,先是有卓千户援手,后有将军亲率大军来援,不然,这些倭寇如何,下官心里也没底呢。再者,这也不全是下官的主意,都是林千户的吩咐。”
徐副将一笑,“林千户都与我说了,是阿青你想的主意。”
徐副将又问,“我听林千户说,阿青你去杭城前就有这主意了。如何彼时不与我说呢?”徒小三为了吹嘘林靖,那是把林靖说的,都快智近于妖了。
林靖心下思量一回,组织了下语言道,“以往时常听人说倭寇如何悍勇,难对付。不过,打过一回仗,觉着倭寇也是娘生爹养,r_ou_体凡胎,说来,他们普遍还个子不很高,便是手里长刀锋锐,可咱们这里的军刀也不差多少。我就走访了很多百姓,打听了许多战事,不怕将军笑话,依我看,这倭寇能上岸肆意掠夺,一大半倒是沾了细作的光。咱们这里有些没骨头的百姓,就贪倭寇给的那星点儿好处,给倭寇带路,替倭寇传递消息,什么事都干。要依我说,这些人,倒比倭寇更可恶可恨。先前这主意,我也没想出来,是见到将军后才想的,我观将军人品出众,是可托大事之事。回了盐城,才与林千户商量,倘倭寇再有来犯,盐城也就两千人,欲全歼倭寇,必要一明一暗,合军而为,方可大胜。这主意,我定了后也没急着与将军说,不防别个,就怕军中不干净。倘叫倭寇闻了半点风声,咱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徐副将认真听了,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许久方颌首道,“你所虑的是,这行军打仗,素来最重一个‘密’字。此战,阿青你当居首功。”
林靖忙谦道,“将军这就是打趣下官了,自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下官这主意,如今看来尚可。只是,但想一想,倘不是将士们能用心训练,战场上不惜身,还有将军的信重,如何能有此战之胜。倘将军真的为属下着想,还请将军不要在请功的奏章中提属下之名的好。”
“这是因何?”徐副将瞧着林靖不似说笑,倒有些不解了。
林靖似有些难言之隐,欲言又止方道,“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不瞒将军,我家里也家境尚可。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去了的,还请将军不要在军功中提我才是。”
徐副将其实很有些八卦一下的意思,只是,看林靖完全没有要提的意思,只得闭嘴。不过,徐副将到底劝了句,“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说便是。”
林靖道,“眼下就这一桩。”指的是军功之事。
徐副将笑,“只见争军功的,没见过不要军功的。你既如此,便把这一份记到林千户头上便是。”
林靖道,“听将军的。”
林靖突然把出身这么半含半露的说了出来,徐副将虽则心里仍有些寻思,但对林靖的疑虑反是少了许多。不然,平白无故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不说别个,就看林靖说话举止,这也不是寻常寒门出身。徐副将原还存疑,见林靖直言不讳,徐副将一向坦荡,便不再多问。于林靖、徒小三身上的疑虑,也去了七八。
不过,有一回,徐副将见林靖嘎吱嘎吱的啃冬笋啃的欢实,不由道,“阿青你不是北方人吗?怎么这么爱吃冬笋啊?”
林靖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北方人啊?”
徐副将,“傻啊,你离家出走的,你要是南人,现下在杭城,估计你家早找着你啦。我小时候也想过离家出走,都是要离家离的远远儿的,才叫离家出走啊。”
林靖:将军你的智慧,我竟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若干年后,徐副将:你不是说你离家出走的吗?
林靖:是离家出走的啊~
徐副将气的:你可没说你姓林啊!
林靖:三哥姓林啊!
徐副将气晕:三哥是谁啊?
徒小三:你说三哥是谁?
徐副将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215章 张千户
上一次盐城不过是杀了两百个前来抢劫的倭寇,就能惊动了总督大人。此番这一场大战,虽则是己方五千人马,全歼倭寇两千,但,江南兵损耗的不多啊,真正死在战场上的也就五百余人,多是伤了的,不管大伤小伤吧,反正留了条命在。
可想而知,此次大胜对江南官场的震动!浙地章总督一高兴,待徐副将等回杭城时,竟亲自出迎,拉着徐副将的手,把参战的将士悉数赞了一回。待章总督的折子递上去,此番大胜,更是直接惊动了朝廷。
如徐副将,直接升了一品,由正四品升到了从三品。如卓千户,自正五品,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