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惭觉得一丝温暖,如果能够看见他。只是将他当成个希望,当成是自己唯一的回护,是这如海侯门里唯一的慰藉。挤着功夫背着人绣了双鞋垫,眼瞅着主母出门上香,偷偷约了他在后园里,方递在了他手上,却双双叫总管拿了个正着。
主母上香回来,一听得此事,冷笑一声:“早瞧着你们眉来眼去,原来早就勾搭成奸!”不无得意回头瞧了老爷一眼:“我就说这娼门里皆是烂货,迟早不守妇道。”那个老爷,满脸的白胡子气几乎都要翘起来。我却只有绝然的痛快,这糟老头子凭什么就霸了我一生?他怒喝一声:“撵出去!”主母晒笑:“还算便宜了这污滥货。”
撵出了周家门,天宏地广,我却只如飞絮浮萍。流落吴江街头,几成乞丐。栖身庵堂,做些洒扫粗活,那些尼姑见不得我吃一碗闲饭,每日只是冷嘲热讽。原来佛门亦不是清净之地。这日却遇上贵客来上香,布施了五十两雪花白银,师太当即眉花眼笑,让入后堂用素斋。那贵客却是二八年华的娇饶艳姝,扶着小鬟迤逦而来,正执帚打扫中庭的我惊呼失声:“徐姐姐!”
这一声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