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情绪不高地说:“你还是回去休息吧,给我买了车票,我就谢你了。”
于静波说:“还客套了。走,现在是跳舞的好时候,我们去……”
一听到跳舞,张子健马上就拒绝,于静波笑着说:“你这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那好,我们不去舞厅,现在请我和咖啡吧。”
“那倒是可以的。”
于静波说:“前面有个酒吧,我们去那里。”
饶河这段时间开了不少酒吧,车站附近就开了好几家,两个人走进去。迎面走来一对恋人,看上去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密,但也不算十分的冷淡,只是那种为了结婚的目的才谈恋爱或者没什么爱的关系。只听那个男人埋怨那个女人说:“今天你表现得真是不够大方,这下可都是我国外的同学啊。”
那女人不满地说:“他们那股劲我真是受不了。”
“从国外回来的人都这样,他们……”
张子健的心里一动,他的眼睛立刻和那个女人形成了四目对视,两人不自觉地站了一下,于静波反应的倒快,把手伸到张子健的腋下说:“又看到哪个美女了?”
“哦,没事,我们走。”
那栗雪的眼睛看到张子健的时候,出现的是复杂的心绪,而张子健的目光里更多的却是惊讶和不解。栗雪和这个郑打公子是就要结婚的啊,看来他们似乎并不和谐,倒是于静波这样的举止让他在栗雪的跟前出现的却不是那种形单影只的落魄之人。也许是自己跟于静波这样的亲密了一下,也让栗雪愣了一下神吧,他和于静波在一起,已经让栗雪看到第二次了。
坐下之后,于静波笑着说:“又看到你过去的恋人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心理不舒服了?”
张子健说:“在她的眼里,我们更像一对恋人。”
“怎么,我配不上你?”
“哪能这么说。”
于静波要的是红酒,慢慢地呷了一口说:“到省城去干什么?前几天省里不是来了好多的人,你不是接待了沈厅长他们一家吗?你去省城是去落实什么内容吧?”
张子健摇摇头说:“就是这次让我去接待沈厅长一家人,才把他得罪了,这次我就是去赔罪的。”
于静波惊讶地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了吗?沈厅长对你不满了吗?不会吧,那天的宴会上,他是那样的欣赏你。”
“正是这样,才让我处在非常尴尬的地步,使他一家的这次旅程来了突变,也让齐书记对我……咳。其实,这次我是真的不想去的。”
见到张子健有种难言之隐,于静波就说:“你把你的难言之隐跟我说说,也许我还真的能帮上你。”
张子健摇摇头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做,也许只能是亡羊补牢,如果不是为了这笔殡仪改造的项目投资,我是真的不再想见他们了。”
“说,跟我说说。”于静波已经是命令的态度。
“昨天晚上我们在凤凰台宾馆,本来我们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沈厅长一家人突然离开了,而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早晨一看,人都没了,县委办吕主任立刻让我到齐书记办公室,你想想,他委托我陪他沈厅长一家人做这次森林游的陪同,我居然把人陪丢了,你说,我还有好戏吗?”
“可他们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呢?这也不是他们做事的原则啊?”
“其实,这也都怪我做事欠考虑啊。”
“你做了什么事?你不是那种做事莽撞的人啊?”
张子健说:“其实,我完全是好意,也没想那么多。那天我们到大青山的牛背岭,中午我邀请沈厅长一家人到我家吃饭,那天我给他们发出了一个错误的信息,也是我没有说清楚,我妈就把这次到家来吃饭,误认为是一次变相的相亲了。”
“啊,是那个沈慧?”
“沈厅长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显得非常高兴,和我爸妈谈的也不错,他们还在背地里谈了我的事儿,也知道我现在……于是我们在凤凰台的时候,沈玉成就跟我交了底,我一听就坏了。我后来想,其实也是怨我,我当时的态度并没有明确的拒绝,说实话,我还是怕……”
“我知道你是怕让沈厅长不高兴,影响了这次的出游。”
“是的,齐书记让我陪他是有目的的,是让我把殡仪改造试点的五百万投资拿下来。”
“可是,沈慧是刚刚离婚的女人啊?”
“可当时沈厅长并没有说,我更是毫无所知的。”
“这样你就含含糊糊地答应下来?”
“至少我没有坚决的反对,倒是沈慧跟我说了她是离婚的女人,也许我那天晚上冷落了她,她的不高兴让沈厅长看出来了,所以……”
“我明白了,这样沈厅长对你就非常的不满,认为你当面欺骗了他,而对沈慧又非常的怠慢。但你是身上肩负使命的,就是那民政的改造投资。齐书记对你非常的不满也是对你让我失望了,是不是这样?”
张子健无耐地说:“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他们误解,但我还要去做解释。”
“你去省城就是去做这样的解释?”
“我不去有什么办法?齐书记对我不满不说,那五百万的投资让我给弄丢了,我要尽力地给挽回来啊。”
于静波看着张子健,突然大笑起来:“哈哈,你呀,人家以为得到了一个女婿,可你知道人家沈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