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孩儿愿与万军厮杀,却不愿背弃心之所爱。”
郑奉钰背影一顿,转过头,目有精光射出,瞬间明白过来:“是奉国公府的那个庶出丫头?”
付远之跪在地上,月光披身,面孔俊秀沉静,一字一句:“是,孩儿心意已定,此生只愿携手阿隽一人,游湖赠簪之事,孩儿不希望再发生一回,阿隽于孩儿而言,是万不能辜负之人,孩儿只盼母亲成全,留孩儿这唯一念想。”
说完,付远之埋首,重重一叩头:“孩儿只求母亲这一回。”
房中陷入一片久久的沉寂中,冷月无声,郑奉钰就那样看着付远之,神态复杂难言:“你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我,就为了这样一个对你毫无助力,江湖乡野女人生的庶出丫头,值得吗?”
付远之又是一叩头,背脊伶仃坚定:“请母亲成全,孩儿所求不多,只求此后有人相伴而行,纵前路艰难,孩儿亦无怨无悔。”
郑奉钰拄着拐杖,看着自己多年悉心栽培的儿子,久久的,忽然笑了:“若我不成全呢?你说说,母亲和那丫头,在你心中,孰轻孰重?”
付远之身子一僵,深吸口气,极力冷静下来:“孩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