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孝义军里有熟人?”沈安乐小心翼翼地问我。
“嗯。”我轻轻地点头。
“陛下将孝义全军都封了忠烈,他们家人的日子不用愁了。”
我仿佛记得赵松青和李燕筑也没什么家人……
我慢慢跌坐在椅子上,手扶了头,头痛得厉害,吩咐沈安乐道:“你跑一趟红香坊,替我找到红袖姐姐,将她那儿号作‘水绘’的蓝菊花搬过来。”
沈安乐领命去了,我揽了个枕头恹恹地倒在床上,一时也睡不着,便用枕头捂了脸轻轻地哭了一会儿,露出脸呼吸的时候已经哭干净了,胡乱用被子裹了想休息。唉,我好想枕壶,他若是在这里,所有这一切,我就不用一个人担起来了。
过两日,春阳暗淡,春雨如油涓涓地落。我百无聊赖地倚在窗边玩自己的手指头,优泽自然是去找他的姐姐妹妹共度春光,延顺病得厉害,不停反复,皇后守在她床前,眼泪都快要哭干了。守约去探了延平,可同这小孩儿我也没什么玩的,很耐心地陪她检阅了一遍她的宝库。爹爹说我精神太坏,需要佛光普照,便扯我上午去敲木鱼,敲得我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下午又带我去丹药房里炼丹,一群花白胡子的老头儿穿鹤氅扬拂尘,好一个仙风道骨,要不是我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