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华仪的视线不停在凭虚和玄夜之间来回,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他接近你靠近你包括待你好全都是他师傅安排的,为的就是利用伏羲琴的力量唤醒你体内凉秋主神的魂魄,”玄夜停顿了下,看着瞳孔因震惊而放大的华仪,又瞥眼快要融化在y-in影里的凭虚,心一横索性全部说了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和凭虚在一起总是犯困吗?那是因为凭虚施法让你陷入沉睡,让你和凉秋主神接触,牺牲你自己的魂魄去唤醒他。”
“凭虚……真的是这样吗?”胸口被堵的死死快要窒息的华仪勉强喘口气,失望和难以置信痛苦交织着的眸子望向一直站在那儿动都不动的凭虚,“你……一直在骗我?”
“对不起。”凭虚缓缓开口,看不清脸上表情,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犹如千斤巨石般重重砸在华仪心脏上,把他砸的体无完肤。
“不!我不相信!”那些陪伴着自己的点点滴滴萦绕于脑海中,怎么都不敢想象那一段段美好回忆都是j-i,ng心设计安排好的,更不敢相信凭虚对自己好只是为了利用自己,“凭虚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直以来相信着的事物轰然崩塌,撕心裂肺痛哭着的华仪身子摇摇欲坠,嘴里不停呢喃着“我不相信……”玄夜见状急忙将华仪抱在怀里,任由泪水濡s-hi胸前衣襟,低头望向华仪的眸里写满心疼,末了又望望背转过身不去看这一幕的凭虚,只觉自己心口也压上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喘不上气。
不知过了多久,玄夜轻轻将睡着了的华仪抱在怀中往凭虚那儿走去,却在光与暗的边界停住脚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同身处黑暗中的凭虚形成鲜明对比,“这样真的好吗?”玄夜见凭虚深深望着怀里熟睡的华仪脸上写满不舍与心痛,破天荒的没有吃醋,反而涌上一股莫可名状的惆怅。
“华仪……以后就拜托你了。”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一步的凭虚收回视线望向远处的虚无缥缈,低声说出诀别话语。
“拜见凉秋主神。”正在偌大院子里修习仙术的众弟子看见凉秋主神抱着琴走过来纷纷退至一旁给他让路,望着那如风般飘逸而过的主神,每个人脸上都透着深深崇拜与向往。
凉秋走至女娲殿前刚巧碰见神色凝重的女娲坐在台阶上望着掌心一朵白色小花发怔,鲜少看见女娲这副模样凉秋本欲离开,却看见女娲眼里逐渐蓄满泪水缓缓流出,感受到女娲内心的巨大悲伤,凉秋伸出手在女娲身侧幻化出一片白色虞美人,“愿此花将汝之悲伤化为养料,绽放出最美丽的模样。”凉秋小声祝福了句便悄悄离开。
女娲知道这朵忽然从空中飘落的白色小花意味着什么,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将他视作自己孩子对待,可如今明白了又有什么用?一切已经晚了。
“这花开的真美。”女娲瞅见盛开的白色虞美人这般耀眼,不知怎地竟觉得没那么伤感了,花开的越美丽女娲就越觉得心情平静,直至最后一朵虞美人绽放出迷人光彩才彻底恢复平静,伸手攥住掌心白色小花站起身往殿内走去。
“华仪,你看这朵云像不像你?”是白云悠悠无比宁静的草地上,华仪和凭虚手拉手躺着仰头望着那悠哉悠哉的云朵好不惬意,凭虚忽指指其中一朵云,调笑道。
“哪里像我了?”华仪盯着那朵云研究半天也没看出来哪里像自己,疑惑道。
“你看这朵云是不是跟兔子形状很像?”凭虚认认真真比划半天华仪才勉强能辨认出是个兔子,“所以说哪里像我了啊?”
“你不觉得你有时候就和兔子一样吗?”凭虚见华仪一脸困惑,不由捂嘴笑出声,“哈哈哈——”
“你笑什么啊!我哪里像兔子了啊!你倒是说啊!”凭虚只顾着笑完全不回答,华仪不满的坐起来推推凭虚,“你别老笑啊!你倒是说啊!不说我哈你痒痒了!”说罢就伸手在凭虚腰上挠了起来。
“哈哈哈——哎哟华仪你别挠我啊,我怕痒——哈哈哈你别闹了别闹了!”凭虚边讨饶边按着华仪的手不让他乱动,可华仪并没有收手打算反而变本加厉,忍无可忍的凭虚索性翻身将华仪压在身下,撑起身子看着立马老实下来的华仪犹如待宰白兔可怜巴巴望着自己,喉咙忍不住动了动,慢慢俯下身与华仪越贴越近……
“凭虚……”守在床边整整一宿的玄夜忽听见华仪哭着喊了句,加重一直握着华仪手的力道以示宽慰,醋意刚涌上来又立马消散,伸手拭去华仪脸上泪珠轻轻在额头印上一吻,眸里是许久不曾流露过的温柔。
“天帝,小神有急事汇报!”屋外忽响起急促喘息声,玄夜看看仍在熟睡的华仪替他掖好被子这才掩门而出,望着屋外几个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从很远地方赶来的几个天兵,早已换上一副威不可侵的严肃模样,“发生什么了?”
“回天帝!就在刚才大批血尸忽然出现在沧云大陆各地,疯狂袭击城镇又在羲偙天宫赶来之前消失,据初步估计被同化成血尸的人族已超五万人……”
听闻此言玄夜眉头拧成疙瘩,杨陵城之战的计划已部署完毕只待实施,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只为这背水一战,可这节骨眼上姬墨茗忽然搞了这么一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