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芝瞬间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捂住腰间的香包,眼看着秦非然一步步朝她走来,她慌乱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就在这时,秦非然看到床边摊开的一本书,他眼神一暗,沉声道:“我差点忘了,你还是我忠实的读者。”
柳景芝的眼光瞥向那本书,故事写的是一个旧式家族的女子,冲破重重桎梏,最终获得新生。柳景芝苦笑一声:“是你说的,女子要敢于冲破牢笼,要敢于朝前看。你骗了我,是你骗了我!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新生!我也不可能获得新生!”
秦非然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女孩,只觉得所有的安慰训斥在她面前都显得那么单薄与苍白。他轻声道:“比起断章取义我的书,你更应该听你大哥的话。”
柳景芝有一瞬间的失神,秦非然趁她不备,将香包取走了。
他打开香包,将里面的东西如数倒出,包裹在白纸之下的不是香料,而是一颗颗白色药片。看着白色药片被抖落,柳景芝也放弃了挣扎。”
她仅在医院待了三天,就被接回了柳家。原本就冷清的院落,此刻更是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所有的下人都知道,柳三小姐已经是个残花败柳,跟在她身边绝不会有个好出路,将来要是许了人家,被当做陪嫁丫鬟,那更是有苦说不出。”
是以柳景芝的院落里,只有几个婆子照看着。柳雁欢走进院子时,看到她们围成一圈嚼着舌根,可就连柳雁欢都能听见,柳景芝正在屋里呼唤着下人。
柳雁欢板起脸,训斥道:“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还不赶紧去打水。”
一群婆子在他面前还算安分,灰溜溜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