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那边先不急。”周岚歉意地对他笑了笑,有些为难地说,“我有一个侄儿,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怎么都治不好,我那弟妹天天哭哭啼啼地跟我吵闹,少不得要麻烦您走一趟。”
叶培林也不介意,笑道:“治一个也是治,两个也是,而且,我这趟回来打算常住,过两日就要去燕京大医学院讲课了,还请夫人带路。”
周岚感激地道了谢,一跌声唤司机老张备车去了。
出门前,方锡林一眼就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方戒北,喝道:“你上哪儿去?”
他刚刚洗完澡,换了一身松枝绿的军装,还是礼服,估摸着是要去参加什么典会。这身比常服多了些配饰,胸口缀满了徽章,金色的麦穗斜斜地横过笔挺的襟口,衬得他更加英姿勃发,卓尔不群。帽檐下是一张白璧无瑕的面孔,两人同性相斥,一样的冷脸,方戒北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方锡林的脸色是真的难看。出去四年了,一朝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当他这个老子已经死了啊?要不是他现在调去了总参那边的机关,他早修理他了。
方戒北神色如常,到了楼下,经过他身旁时说了一句:“团里还有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