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明似乎也有些诧异,看刚才的股盘走势绝对是有人暗箱操作,那么漂亮又不显锋露水的手法他还以为绝对是纪若白在后面操作,想不到他竟然只是开好了一个漂亮的头,就让美国的股市都震荡了,“即便你收购tic,这样的聘礼对我们来说和没有差不了多少。”
“哼,聘礼?”纪若白嗤笑,却不想再和他们废话,“要娶,我自然娶得,哪用得着你们这些喽啰和我说话?”
文浣浣为纪若白少有的狂妄激动极了,就差没有拍掌称快。
“剩下的事情是我和顾家的事,”纪若白坐在顾淮明对面,一身傲然的黑衣,对上顾淮明一身清澈的白,顿生一种奇异的杀气。
郑凛叙点头,拍拍文浣浣的背,搂着她走了出去。
他一点也不好奇结果,真的,只要是你见过像刚才纪若白眼中的神情的时候,就能够知道,他绝对会赢。
因为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眼神。
路经花房,郑凛叙搂着文浣浣走进去,里面漫天的红与白仿佛能够溢出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般令人窒息的颜色竟然是两种花的交映。
“曼珠沙华和曼陀罗华。”郑凛叙看着满地的这两种花,眼底闪过一丝深究。
最鲜艳似血的红,最纯净似雪的白,两种花随意散落,却又互相交缠,每一朵皆是怒放着,沉静而等待的姿态。文浣浣只觉得这座花房里充满了窒息和绝望,一瞬间,悲伤逆流成河水,眼眶竟也忍不住湿润。
是太过于绝望的感情,才汇聚成那么肆无忌惮的盛开。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惊诧回头,文浣浣见到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
“出去。”
那人皱起眉头,眼底似乎涌起无数
疏离,说出口的话让人不由自主打起寒战。
肩膀上搭上一只手,文浣浣心神一定,抬头,郑凛叙安然的笑脸在红与白之中显得尤为突兀,却驱散了她心中一室的窒息感。
他带着她离开,在经过男人时,文浣浣见到那个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
郑凛叙似是没有地低叹一声。
似乎在感叹:孽情。
“那个是谁啊?”她问。
“顾淮隼。”
啊?他就是顾家的当家?
不是说出去了吗?
“没关系,老四进得来,就一定出的去。”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郑凛叙笑着回答。
郑凛叙找来一个仆人,问清楚了姥爷所在的位置,就往那里走。
“你不是想要我解释吗?现在就去。”郑凛叙捏捏她的小鼻子,嘲笑她乱吃醋。
哼!也不知道刚才是谁乱吃醋:“哼!我吃醋,不会死人,但我会咬死你。”她皱着鼻子捏他。
两人一路打情骂俏到了后花园,这里和刚才的温室感觉实在相差太多,风景正好,繁花清芳,两个老人家坐在竹藤椅子上泡着一壶茶,你一句我一句地边斗着嘴边饮茶,情景还是十分和乐融融的,带着久违的温馨,文浣浣这才惊觉,自从姥姥走了之后,姥爷就再也没有那种回忆往昔的快乐了,大概是遇到故人,所以情感才这样自然显露出来。
文浣浣笑着喊了姥爷一声,他转过头来笑着朝他们招手,顾老太太看见了,别着脸哼了一声。
郑凛叙淡定地走过去:“顾老太太,好久不见了。”
“是很久,久到我都差点忘了你了。”顾老太太一说话就唇枪舌剑,但是郑凛叙权当没有听出来,从一旁的茶具中抽出两个上好的紫砂茶杯,为自己和文浣浣斟了两杯,只抿饮一口,就赞叹道,“秋冬露水配以的特级白毫银针,在这个季节喝,也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文浣浣一看顾老太的脸色因为郑凛叙的这句话而缓和不少,心底渐渐松了下来,不由得赞叹郑凛叙果然是狼和狐狸的混合体,知道对症下药,直切要害。
“你知道?”姥爷笑眯眯地看着自家未来女婿,道。
“味甘清冽,入口不涩,用的是秋冬特有的寒凉大白茶树上的露水,所以茶味保持其原有精华,而且火候恰好,小盏煮至七成熟,再配上微量菜茶,香毫显现,茶味才能够鲜醇。”郑凛叙再饮一口,随即放下示意文浣浣也喝,“不愧是顾家,如今在世界上,能够泡出如此精致正宗的太白茶的,绝占不了多数。”
这样隐秘的赞美让顾老太的
眉毛扬了扬:“我家淮桑也是个赏茶的能手,你们如果能在一起研究,一定会相谈甚欢。”
文浣浣喝茶的速度停了下来。
郑凛叙摸摸她的头发,终于笑出声:“我只知淮桑学妹是赏酒的能手,任何美酒在她嘴里都得以被评赏一番,什么时候她开始喝茶了?我还真得向她讨教讨教。”
这下子文浣浣可算是明白了,不由得瞪向某个一脸无辜的人,好样的!别人为你做媒都做到家来了!
姥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在顾老太黑着脸的时候一口把茶饮尽,笑得像只餍足的老狐狸:“老太婆啊,你这算盘真是打得精,只可惜被我孙女抢先一步了!”
“你这个死老头!”顾老太瞪了姥爷一眼,随即才没好气地看向文浣浣,“你就是文启雄的女儿?”
文浣浣乖乖点头,这个老太太硬朗到强悍的地步,怕是脾气也不太好。
“哼,果然有几分他的英气,上次在电视上看了,我就琢磨着是哪家的女儿那么胆大妄为呢,早段时间才知道是你们文家的,文启雄不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