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蒙得真挺准,知道谁大谁小。等禾苗把鸡腿吃完了这顿饭也吃到了尾声,崔雍没别的公干,不急,所以决定接受我们的挽留在这儿停留两天,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早早便收拾好了客房出来。
闲话没有,各自回房,禾苗粘在崔扶身上,大概鸡腿过于油腻小子吃得撑了,到了门房口已经酣睡如牛。崔扶轻手轻脚地给他脱了衣服裹在被子里,动作比我平日里可是轻柔多了。我总觉得崔扶好像若有所思,想问问吧,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头,想想作罢,许是刚见了崔雍勾起了他的思乡之情,也不是谁都跟我一样可以四海为家。
躺好了,我想了想,今天又外人,我还是不弄出动静献丑让人见笑了,所以手虽伸到了枕头下还是没有拿出那管九节箫。崔扶也没有动静,似乎是睡着了。乍暖还寒的季节,到了夜里尤其冷,我把被子裹紧了一点准备好好睡一觉,闭上眼却发现睡不着,眼前老晃着一个影子,罩了一层雾般看不真切,像是忧伤彷徨又像是踌躇满志,很古怪的画面。
我掐自己一把,想那些作甚,以他卢大公子见风使舵的本事怎么至于在这件事上翻了船,我打赌,他此时一定是在没有光亮的书房里摩挲着文玩核桃想着对策,没准儿就在想接下来去攀哪棵大树。
一只忽然绕过我脖颈的胳膊吓了我一跳,一瞬间,崔扶的气息已迎面而来。
“崔夫人,若他日上头也有旨意让你休夫你待如何?”崔扶问我。
我怔忪了一下立刻笑了:“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