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勾唇道:“你想什么,你不是说身边缺个贴己的人么,我让糖儿过去照顾你。”
蔺寒一听心里更难过了:“还是别了,你家那口子不用我照顾,我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秦漾笑着摇了摇头。
蔺寒好奇地问道:“你说你当时是怎么跟糖儿好上的。”
“他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那还挺像糖儿的作风的。我印象里小姨娘和小姨夫都挺宠他的,他是不是打小就是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差不多吧。”秦漾轻晃酒碗,“我猜,要是我不答应他,他会想尽办法让我娶不到媳妇。”
“这么可怕?”蔺寒讶然,不假思索地问道,“如果海棠还活着呢?”
蔺寒说完就后悔了,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偷偷去看秦漾的神色,却发觉秦漾神色如常。
秦漾说:“那就没秦谧什么事了。”
“真……真的啊?”蔺寒有点懵,端起碗喝了一口酒。
秦漾轻笑,将碗里剩下的一点酒喝尽:“其实说不准的,万事万物皆有命数。可能我命里就要被秦谧纠缠。”
“那你喜欢糖儿吗?”
“嗯。”
蔺寒没想过秦漾会这么坦诚,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聊多了他俩的事情,蔺寒都快忘了自己的烦心事,不过他本身就不是个郁结难抒的人,平常有什么烦恼事也是立马就能忘怀。他跟秦漾聊了聊,几杯酒下肚,心里就舒畅多了。
后来夜深了,方梅知跟糖儿回来了。方梅知当作没看到蔺寒,先问秦漾:“琬儿呢,睡觉去了?”
话音刚落,听见动静的明琬儿推开屋门走了出来,道:“我还没睡呢,方才我见阿寒哥找念竹有事,我就先回屋了。”
接着蔺寒就莫名其妙被小姨娘嗔怪地瞪了一眼。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姨娘要这么看他。
明琬儿和方梅知都进屋后,糖儿坐到秦漾身边,小声道:“她将油纸伞落在了姥姥家,非要今晚过去找,找到后还非拉着我跟姥姥姥爷谈天,聊到这个时辰。我看她就是存心要撮合你跟琬姐。”
蔺寒一听,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招小姨娘厌弃了,他打搅了秦漾和明姑娘的“好事”。他看看糖儿,又看看秦漾,同情道:“你们自求多福吧。”
糖儿还追问秦漾和明琬儿究竟说了些什么,蔺寒也就不打搅他们,果断告辞回家了。
他回到家时,屋里的烛光都熄了,云子蔚已经睡下了。他简单洗漱之后,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睡下。
此时原本背对他的云子蔚翻转了一下,平躺在床榻上。蔺寒闻见了那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忍不住心神荡漾。
这晚蔺寒没有喝太多酒,不至于像从前那样发酒疯,只是有些薄醉,因此头脑不是很清醒。他被那股檀香味撩动了心弦,侧过身去,全然无意识地唤了声“云子”。
“嗯?”云子蔚的鼻音很慵懒。
他竟然没睡!
蔺寒的心突突地跳起来,越跳越激烈,血液一下子涌上面颊。他将手按在胸口上,闭上眼深呼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口还是疼得厉害。他的脑袋真的是不灵清,所以接下来他做了平生最大胆的事情。
云子蔚睡前总是将衣衫整齐叠好,再放在床榻的角落。蔺寒支起身,跪坐起来。他摸索到放在最上边的衣带,借着月光,颤抖地覆住云子蔚的双眼。
云子蔚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蔺寒颤抖的手指抚过他的面颊,然后缓缓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其实也就只是触碰了一下,蔺寒不敢再继续下去。云子蔚受了轻薄,浑身都僵直了。
蔺寒战栗着去解云子蔚的xiè_yī。
蔺寒快要疯了,理智告诉他,这是圣洁不可侵犯的云子蔚。但他的心里也有恶鬼,恶鬼说:“他是你救回来的,连命都是你的。你凭什么不能碰他?”
他的理智与心里的恶鬼不断抗争着,结果总是恶鬼占上风。他解开云子蔚的xiè_yī后,又哆哆嗦嗦地去褪云子蔚的亵裤。他心里绷着一根弦,也有妥协的想法。他想,只要云子蔚反抗一下,他就没有勇气再继续。
然而云子蔚除了偶尔动一下,并未反抗。
蔺寒的手底触到了那片细腻的温软。他顺着云子蔚的腰身轻抚时,心脏已经快要跳出胸腔。
蔺寒趁着醉意占有了他,如此强硬,甚至没问云子蔚愿不愿意。面对云子蔚的不抵抗,他满足极了,满心满眼里都是他心悦的这个人。
蔺寒抱着汗涔涔的云子蔚,吻一吻他的耳尖说:“我会对你好的。”
……
云子蔚自始至终都没有激烈反抗过,第二日起来,也没有任何极端情绪,如同往常跟他一起吃饭,跪在南无拉真主像前祷念,只是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蔺寒本是愧疚至极,见他这样,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算着地。但云子蔚这种近乎是默许的做法,同时也助长了蔺寒的气焰。
尝到甜头的蔺寒哪是会轻易罢休的。禁锢了近三十年的欲`望野兽再也关不回笼子里。云子蔚简直是让他神魂颠倒,蔺寒隔三差五就要缠上他,甘心沉沦在软喃温言和感官刺激之间。
蔺寒在心满意足之余,也还怀有一丝怯意。他不敢看云子蔚的眼睛,也不敢让云子蔚看到他,于是每回情事都会覆住他的眼睛。这有点像掩耳盗铃,好似云子蔚看不见他,就不知道他的恶劣行径,他心里的罪孽感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