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经年绿荫蔽日,褐色皲裂的主干树皮很少被阳光直射到,竟然稀稀落落地长上了青苔,真是有些年份了。
许霜降不好和一棵树置气,只好顺着头发,悻悻地垂下手。
许是她的动作透出一股子不耐,引起了旁边阿婆的同感,阿婆突然开腔:“这还要等到啥辰光?”
阿婆似在自言自语抱怨,不过许霜降闻言,和阿婆的视线一对上,若是不表示点什么附和,似乎太过冷漠。她牵起嘴角笑了笑。
“小姑娘,你也要去对面?”阿婆立即热情地问道。
“嗯。”许霜降尊敬老人的心还是有的,兼之她以奔三的高龄还能当一声小姑娘,心里挺喜欢的。她稍停片刻,觉得自己说话太简单不好,显得轻慢老人家,额外多说了一句,“老是绿灯过不了。”
阿婆就非常古怪地瞧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就是,不要绿,要红。”
许霜降差点呛出口水,敢情这位是职业炒股的退休奶奶,这行话说得多坚决。先前她以为老俩口买菜溜达过马路呢,却原来是去对面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