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压住心中的紧张,又道:“其二,出使胜在智谋,而非武力。尽管不能提刀杀人,但我自信能以谋略自保。”
宋衑愈说愈镇定:“最后,以往并非没有女子出使的先例。景嘉十六年,南阳郡守之女胡蓁曾以身代父,前去南荻,即今皓城一带同蛮族讲和。此事在正史上虽只有短短几行,却终不能抹去其存在。”
孟深没有打断她,从头到尾皆静静听着。
宋衑下意识抿着嘴唇。
沉默半晌,孟深开口道:“除了这些,你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
惊诧于他的细腻,宋衑呆了片刻。孟深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眉峰微皱。轻轻抬眼,难得直视她。
觉察到他的视线,宋衑回神,斟酌道:“家母顾念我的年纪,欲替我寻一位夫婿。”十指不自觉地交叉,“可我眼下还未有嫁人的打算,是以想着,能不能在满足出使心愿的同时,借着出使的名头,暂且挡下婚事。”
孟深看着她:“嫁人?”
宋衑低低嗯了一声。
见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