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脑子一下接受不过来这么多信息量,像是一百辆跑车在他脑子里同时踩刹车。
“你说我……尼德霍格殿下用龙骨造了你们?”
老唐点头说是。
“他有几根骨头?”
老唐“嗨”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这么着急啥,你有几根他就有几根呗。”
“我特么有几根?”
“你肋骨一共十二对,二二得四二四得六,二乘十二,二十四根啊!”
路明非打了个寒颤,“嘶,我/靠,一根根抽出来啊……”
老唐严肃的回答:“是的,一根根抽出来,用他的骨、血、r_ou_,造就了我们,所以他就是我们的君王。初代获得龙血的人类都有信仰,也守信用的臣服于君王,臣服于君王的赐死,不像你们现在这些病变细胞,以上犯下!”他又是一拍桌子。
路明非摆了摆手:“可别吧,这个“你们”别算上我,我改过自新了,你看我这不是发现了我年轻气盛逞英雄做的事根本没有任何卵用,所以来找你寻求真相了嘛……”
“行了行了,你别作妖了,好好过日子吧,现在都告诉你了,你也知道时代的黑暗面了,回家好好跟你的美娇娘小别胜新婚去吧,还拯救人类拯救世界呢……”
路明非撑着头的手滑了一下,他一时忘了自己要继续问什么,只是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不是美娇娘……”
老唐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果然和某句话说的一样,卖包子的不吃自家包子,卖皮鞋的不穿自家皮鞋——唐老板卖酒的不喝酒。
“那咋的,长得不好看啊,那肯定就性格好呗,不然兄弟你看上她哪点非要去和她谈恋爱,是游戏不好玩还是苍老师不好看?”
路明非揉了揉太阳x,ue说:“他是男的。”
老唐定了一下,没有太惊讶,“男的好啊,看你那小身板,万一以后又惹上谁,一枪把谁爆头了,人家又不像我那么好脾气,家属找你扯皮去你还可以让你男朋友保护你。”
路明非笑了一下,“老唐你想的真开,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神经病去喜欢一个男的。”
老唐轻描淡写的说:“这有啥,独树一帜才更凸显出你的勇气啊,”他抿了一口柠檬水,“干啥都别将就,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一种煎熬。对了兄弟,我这么说吧,你觉得抽骨头很疼,确实很疼,你觉得四大君王很/屌,确实,有几个是挺/屌的,但我们也只是替代品,你这点违背普遍社会lún_lǐ的举动也能叫付出?这算啥,等到你把你的骨r_ou_一刀刀剜下来,就为了做一个和已经死掉的“人”一样的梦的时候,你才明白啥叫神/经/病。”
路明非没做声,老唐继续说:“说白了就是用的同样的酒,同样的杯子,同样的比例去调,”他把几杯度数挺低的酒摇在一起,加了片柠檬,“但再也调不出第一杯,也没有哪两杯酒真的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拼命地争,想表现自己,只是想在他面前告诉他,我们比他的第一个作品更优秀。”
“第一个作品?白王吗?”
老唐一瞬间抬头的眼睛里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金色在闪,“白王?他不配以王称呼。”
路明非挠了挠头,“不能称呼为啥还成为你们追逐的目标了……你们诸多戏j-i,ng逐梦演艺圈吗?”
老唐端着那杯加了片柠檬的酒走过来说:“他的第一个作品不是齐格弗里德,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齐格弗里德不是……不是作品。”
“齐格弗里德?北欧神话里那个屠龙英雄,那这名字真够讽刺的。”
老唐把那杯酒递给路明非:“是啊,真够讽刺的,但他杀不了殿下的。”
路明非不明所以然的接过那杯酒,“为什么杀不了?”
“时间还早,你拿着这杯店长作品去大千世界碰碰运气呗,人间无限美好啊。非要问这些干啥。”老唐苦笑。
路明非戴上了眼镜,眼镜挡住了一点点他眼里的无奈,“我很专一的,老哥,艳遇之城不适合我。”
“那就拿着这杯酒去找我弟问吧,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能给你说到这,我只是一个被复活的开挂选手,做外挂的离我们太遥远了,那现在我们只能找传给我外挂文件的人。”老唐撩起了二楼的门帘,“我跟你一起去,给你当翻译,你听不懂他说什么的。”
路明非点头哈腰的说谢谢老哥,恭恭敬敬的端着那杯酒下了楼。
唐纳行正坐在吧台旁边的收银台椅子上打印客人的酒水结账单,他比老唐年轻很多,黑色的头发也留长了,差不多快到肩膀,看起来就像是台湾的校园剧男主,五官非常秀气,但谈不上英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安静的淡然,像是把阳光划给他一小块,他就能拿起一本书坐在窗台安安稳稳的当一个白衬衫忧郁少年。
“小弟弟你成年了吗?”一个个大波浪民族风格打扮的外地游客女孩在收银台前搭讪,旁边的森女风女孩正在玩手机,唐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