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扫在路明非脸上痒痒的,让路明非觉得老天都在哭他悲惨的命运。“又没带伞,还老是下雨,唉。”他嘟囔着,然后路明非感觉楚子航扭头看了他一眼,他身边的所有雨滴全部变成了蒸汽,直直的飘在暖色调的灯光中,就这么走了一百多米,自己身上一滴雨都没ji-an到,“卧槽!师兄,君焰还能这么用的吗?”路明非惊讶的叫出来,楚子航停下来,右手在空气中划过一条直线,雨水也顺着直线变成一条蒸汽,向上飘着,路明非向前跑了两步,穿过那片像纱一样的蒸汽,感觉热热的温度还停留在脸上,路明非不禁感叹自己技不如人,虽然自己也能用这些言灵,但发挥出他们真正的作用,路明非还有待研修。
“路明非,你再走过去一次。”楚子航站在原地,盯着那道已经散去的雾气,好像发现了什么。
“啊?好。”
楚子航的右手用力的在雨幕中划过,雨越下越大,空气中甚至出现了火星,一道厚厚的白色雾气就这样停留在半空中,路明非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过去,雾气被打散了,像是七八十年代的老电视一样,打着条纹状的马赛克慢慢的消散,路明非和楚子航就这么立在雨里。
“我们被骗了,那不是她本人,是幻境,专门给我们两个看的。”楚子航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不对,准确的来说,是你一个人。”
路明非的刘海被雨水冲的黏在脸上,他惊讶的张着嘴,指着自己问,“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子航指了指刚消散的雾气说:“所有人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幻境和现实的边缘线就出现了刚刚的模糊状,如果说你是她的展示目标,那我只是因为血统压制。”
路明非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尴尬的说:“我说……我们能先回去吗,师兄,淋成落汤j-i了耶。”
路明非坐在楚子航的写字桌前拿毛巾擦着头发,身上穿着他自评人生中最大耻辱的□□熊睡衣,路明非想,反正两个宿舍都是一个人,搁哪研究都是一样的,所以索性搬了床铺在楚子航宿舍驻扎下来了,既不是聚众打牌也不是赌博,就算面临着串寝的处罚问题,这性质也比那帮通宵达旦的打游戏的好多了,说起来也是学术性的研究,不过好在卡塞尔学院在这方面管的并不严。
楚子航拿着笔在白纸上面列着表,路明非努力回忆着有关那个女孩的所有事迹。
“你找那个女孩的目的是什么?”楚子航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一。
“当然是挽救我最后的尊严,这个相比解决现在的事情不重要,可以放在一边。”路明非赶紧解释。
“如果她是卡塞尔的学生,船上的那个是她母亲,和她也许有关系。”楚子航在一下面划下一个括号,“如果她不是卡塞尔的学生,id就只是巧合。”
路明非撑着下巴说:“我感觉她的言灵是天演,你查的那几个有是天演的吗?”
“没有。”
“那还奇了怪了,难道她也成了一个空文件夹?”
“有这个可能。”
路明非拆开一包看上去像是零食的东西,结果发现是麦片,“师兄你这有吃的吗?”
“没有,”楚子航放下笔,“有红茶,你喝吗?”
路明非不动声色的把麦片用封口夹夹上放回原位,“不……不喝了吧,师兄你继续说。”
“假设这些事情都有关系,一个你曾经的同学,会类似幻境的言灵,来找你,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让我救她?”路明非最终还是选择了打开麦片,抓了一把放嘴里,感觉味道还不错,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牌子。
“去哪救她?”
“不知道。”
楚子航在地点上面划下一个“?”,“然后,如果你不救她,她也会变成空文件夹,被大家忘掉。”
“卧槽!师兄你的脑洞好大,你怎么不去写!”路明非笑的麦片都要拿不住了。
“那你为什么不记得她的名字。”
路明非愣在了原地,是啊,我为什么不记得她的名字,如果说诺诺是天使那她就是小恶魔,跟路明非同党的小恶魔,都是阿宅,都是游戏狂人,还凌驾于路明非这个传说之上,这样的存在他不该忘掉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