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阿绣心思剔透,眼睛打量着这一对迟钝的师兄妹,心里有了计较。
晚上连承帮阿绣打通手少阳经脉之后便要出去,却被阿绣拦住。
连承疑惑看着她,问道:“有事?”
阿绣点点头,说道:“连承妹妹,你和谢大哥是师兄妹,感情想必很好。”
连承眸中划过一丝笑意,点头承认道:“自然。我们师兄妹二人与师父在摩天崖相依为命,感情当然很好。若不然,我又岂会下山。”
阿绣道:“连承妹妹,你可为以后做过打算?”
连承眼露迷茫,说道:“今后会怎样我们谁也不知。如何做打算?我不曾考虑过这些。唯一想的便是日后找到他父母,好叫他与他生身父母相认。还他们一个淳朴憨厚的儿子。如今也已实现。我便再也没有什么打算了。阿绣,你说这些做什么?”
阿绣正襟坐好,道:“你难道没有考虑过自己终身大事?”
连承笑道:“你考虑过吗?我现在年龄也不大,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作甚?”
阿绣面色一红,道:“你年龄也就比我小一两岁,这般年纪的女孩子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你便一点打算都没有?”
连承好笑的坐下,看着阿绣,问道:“说了这么多,到底要说什么?”
阿绣道:“你便没有考虑过谢大哥?他对你这般好,你一点也不动心吗?”
饶是连承心理承受能力强过一般人也被阿绣这一番话呛住,心道:这是什么世道?难道要拆官配吗?这两人当真一点电也没有?
阿绣见连承不答,以为她动心,心中一喜,便继续劝道:“谢大哥人老实憨厚,做得一手好菜,又对你言听计从。这般好的夫婿,你一点也不动心?”
连承仍是不答,面色奇怪的看着滔滔不绝的阿绣。心中怪异的感觉却是越来越盛。连承心中有一种错乱之感,仿佛石破天与阿绣已经结为夫妇,阿绣又跑到另外一个女人面前滔滔不绝的夸赞自己的丈夫,势要这个女人嫁给自己的丈夫,二女共侍一夫。
阿绣犹自道:“谢大哥对你情深意重,一颗心早已挂在你的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这般深情多少人可遇而不可得。”
连承着实被阿绣这番话惊住了,立刻站起身,道:“你不要瞎说,我师兄妹二人分明是兄妹之情,怎会有男女之意?我从来都是把,把”连承接下来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总不可能对着这小姑娘说,我把一个外表年龄看着比我自己还大的青年当孩子养吧?
但连承这般断断续续却是理亏,发现自己对谢连也存在男女之意,继续道:“我在旁边看了这许久,谢大哥很在乎你。今天吃饭时,放在你面前的全是你爱吃的。都是谢大哥摆过去的。你当真一丝心动也无?”
连承哑口无言。心中倒不是对自己松动,而是她一直认为谢连只当他是妹妹而已。不过出来这几日,为何什么都变了?连承心中叹息。或许这山下真的让谢连耳濡目染颇多,通晓男女之意。但连承仍旧不相信谢连回喜欢自己。在她心中,谢连与眼前这个女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对谢连有情,但不是男女之情。这种猛然之间的角色转换让连承措手不及。联想今日吃饭时谢连问她的话,有一瞬间连承便想立刻离开这紫烟岛,从此不再见他。但转而一想,谢连至今也从未认真表达过什么,若是她便这样离开,才显得她心虚。但经阿绣这般一说,她也不知出去之后该如何面对谢连。
连承不由自欺欺人的想道:或许谢连也只因为这些年接触最多的女孩子便是她,又不懂情意,便把对自己的兄妹之情当成男女之意心中误会罢了。如此一想,连承心中舒服不少。对阿绣笑道:“这事还是以后再说罢。你现在全身经脉堵塞,现在虽然打通足上经脉与手上经脉,但功力要恢复也不知何时。我现在也不累,不如再为你打通一脉如何?”
阿绣知晓连承这是要逃避,心中明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道:“不用了。我功力浅薄,为我打通经脉所耗精力更大。连承妹妹,辛苦你了。你还是休息去吧。”
连承也不坚持,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说罢,连承转身离开帐篷。来到外面,连承长舒口气。把刚才在里面恼人的事抛诸脑后,坐下调息起来。有句话阿绣还是没有说错的,她功力浅,为她打通经脉所耗精力是史婆婆的数倍。纵然连承内力深厚,连通两脉虽然尚可,但也很累。这也是为什么连承不那么坚持。
连承调息完毕,却见谢连便守在一旁。心中不由一暖,道:“你怎么不去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谢连憨憨一笑,道:“我也刚为白老夫人打通手少阳经脉出来。看你坐在这里调息,便过来了。你累不累?”
连承摇摇头,想到刚才阿绣说的话,纵然连承对谢连没有想法,但见到却也是有些尴尬。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却也不会感到自在。是以连承摇头之际眼睛丝毫不敢再看谢连,顾左右而言他。连承道:“白老夫人情况如何?可是好些了?”
谢连道:“有爹爹妈妈在旁守护,没事的。你累不累?阿绣姐姐内力很浅,为她打通经脉可是辛苦多了。师妹,你没事吧?”
连承笑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