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伤他孩儿?但也不会教他好过罢了。否则,当年我初见师兄之时,他也不会自称‘狗杂种’了。”闵柔疑道:“那怎地样貌却不一样?一个人样貌不可能变化这么大。”
连承目光颇为奇异的看着闵柔,道:“石夫人行走江湖这许多年难道不知道易容术?莫说易容之术,但凡女子化妆之术稍好一点,完全可以将自己变为另外一番模样。这有何奇怪的。”连承不能想象,在江湖上留下这偌大名声的黑白双剑之中的闵柔竟然这么——单纯?看来自己师兄那副憨样倒是找到了根源。
石清惊道:“易容之术?”
连承道:“这有何可稀奇的?对方若是有意隐藏自己行踪,除了隐居,易容自然也必不可少。两位行走江湖这许多年寻找仇人,莫不是连仇人影子也未看到过?”梅芳姑没有去找过石清闵柔?连承打心底便不相信。以梅芳姑的性子,不叫她亲眼见着闵柔痛不欲生的模样心底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以她的武功,想要在石清眼下隐藏虽能做到,却也不易,自然要易容化妆以防万一。
对于梅芳姑,连承虽然没有多大负面情绪,但心中对她却是不屑的。因为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就把自己弄得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再想她生身母亲梅若馨,母女两个当真如出一辙。天下男人又不止石清一个,说到底,她也只是不甘自己处处比闵柔优秀却在石清面前处处比她不上。这许多年过去,梅芳姑心中对石清还有多少爱意只怕她自己也不知剩下多少,但她却守着那不多的爱滔天的恨独自隐居在熊耳山,不肯将自己解脱出来,却真是失了一份江湖儿女的洒脱。
“情”之一字,果真害人不浅。连承心中叹息。却也庆幸自己从后世穿越而来,虽是在这不算自由的古代,但她万万不会将自己吊在那一棵树上不得解脱。
石清和闵柔对视一眼,心中思量道:我夫妇二人行走江湖行踪不定,所遇之人不知凡几,却也未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怎地坚儿的师妹却这般肯定?她是从哪得知的?从见面之始,便似什么事也瞒不过她。也不知这女孩什么来路。但看她对坚儿这般维护,对坚儿来说却是莫大的福气。想到此处,夫妻二人真心为谢连高兴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罗汉伏魔功
石清和闵柔再看向谢连,却见他看向连承之时目光之中虽有依赖,却也有情意暗藏其中。只是他此时心智还未曾全开,自己也不甚明白,却是要找个机会激他一激才是。有这么一位智尽多妖的妻子在一旁辅助,坚儿日后行走江湖倒也不怕被人欺骗。一想到此处,石清闵柔看向连承的目光不禁越来越满意。
连承自是不知石清闵柔夫妻已将她当自己儿媳看待,转头对谢连道:“师兄,这是你生身父母。你不磕头么?”
谢连抓住连承的手,急急说道:“师妹,你怎么也这样说?我妈妈不是这样的。我,我也在找我妈妈。”
连承另一只手抚上他,笑道:“你那个妈妈不是你生身的,是从小将你养大的妈妈。也是你妈妈。这个是十月怀胎将你生下的妈妈,是你的生身父母。他们这次没有将你认错,你是他们另一个孩子,你应该姓石。”
谢连仍是不信,道:“当真,当真没有将我认作另外一个人?”
连承点头,道:“当真。他们叫你‘坚儿’是你原来应叫的名字。你不是很喜欢石夫人么?怎么不肯认她做妈妈改回你原来的姓?”
谢连转头看向石清闵柔,却见他们神色忐忑的看着自己,眼中流露出希冀之色,似是想上前相认却又不敢。而闵柔早在他犹豫之际便泪光滚滚,眼见便要落下来。谢连心中不忍,知道连承决计不会骗他,既然她说眼前这两人是他的生身父母,那便真的是了。
当下也不再犹豫,便叫道:“爹爹,妈妈。”
“好孩子!”闵柔上前抱住谢连,眼中泪光却是再也忍不住流落下来。石清同样不能自已,上前拥住谢连,心中道:上天终究待我石清不薄,我夫妻二人失去玉儿,却又将我另一个孩儿送了回来。还如此淳朴。
连承见他一家三口相拥,心中羡慕不已。她前世虽父母双全,家世也好,但却始终不能在父母身边长大,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她小时心中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妈妈闲在家里却始终不将自己从奶奶家里领回去养在身边。长大之后,她便再也不想,心中对父母便也死心,自给自足,不再管他们要一分钱。有时从家门路过时也不进去,住进同学家中,第二日便走。
如今得见这一幕,连承心中羡慕可想而知。
闵柔一心扑在儿子身上,但转眼便见连承独自一人站在一边,看向这边的目光之中更是羡慕不已,心中顿时柔软一片。心道:这孩子再怎么多智,却也有一副赤子之心。当下便对连承道:“孩子,过来。”
连承一愣,但见闵柔如此慈爱的看着自己却也不由自已的走到闵柔面前。闵柔上前轻轻拥住连承,道:“好孩子,多谢你啦!若不是你,我夫妻二人也不会知道坚儿还活在世上。恐怕还把坚儿误会成玉儿。”
连承强忍眼泪,道:“您不怪我么?我早知晓师兄有可能会是你们孩儿却不教他下山寻你,与你相认,害你们这些年过得如此辛苦。”
闵柔慈爱的看着连承,摇摇头,道:“我看得出来,你对坚儿爱护至深,断不会叫他受了一丝委屈